作者：bitochondria
摘要：
哈里发现自己身处马丁内斯和真正做回哈里·杜博阿之间的夹缝中。他需要返回他的公寓、他的工作和他的生活，但这前景着实恐怖；无论他曾经是何模样，他都绝不能再允许自己重蹈覆辙了。金帮他完成这一过渡，哈里则疯狂地暗恋着他。他们吃饭，他们讨论地下同性恋组织。哈里努力不多哭。
（无差，微金/哈里，分级：M/R）
https://archiveofourown.org/works/22527418
译者碎碎念：猜测这篇应该很多人都看过了，但还是想翻译，否则对原文和这两个人的热爱实在无处释放……
该圈文豪含量实在太高，本人文笔不足之处，还请多加包涵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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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18首发第一章、第二章
第一章：园丁鸟1的毒巢
（注：1大洋洲特有的鸟类，以雄鸟求偶时搭建的精美繁复的巢穴著称。）
五感发达（触觉）[容易：成功] – 你醒了，你的脸压进一个陌生的枕头。
五感发达（视觉）[中等：成功] – 你睁开眼。房间也是陌生的。但你头不痛，而且你记得昨天，所以你大概没有昏过去。你昨晚真的睡了。没有做梦。
五感发达（嗅觉）[容易：成功] – 你闻到煮咖啡的香气。你记不得自己上次伴着煮咖啡的气味醒来是什么时候了。
逻辑思维[容易：成功] – 当然，这一周之前的事你都记不得什么了。
平心定气[容易：成功] – 你在曷城警督的公寓。你记得，因为昨晚你虽然的确很累，但没有喝醉。
五感发达（嗅觉）– 等等。有种浅淡的气味流连不去，像是刚刚熄灭的篝火，木质、浓烈、微微发涩。芳香的草叶轻柔地掩盖着隐约的焦油底调。阿斯特拉香烟。
逻辑思维[容易：成功] – 你在金的床上。
食髓知味[容易：失败] – 你后颈汗毛倒竖，脉搏加快。你跟金上床了？操，爽啊！谁知道还有这个选项呢！？干得好，老兄。你该找他再来一发。
平心定气[容易：成功] – 别傻了。你没跟警督发生性关系。他睡沙发，把床让给你，因为你三天前中枪了。而昨晚……
同舟共济[中等：成功] – 午夜过后，你们在分局面面相觑，好像队里除了自己，所有人都拿着装有下一步指示的秘密信封。你尽可能礼貌地问你住在哪，让怨愤地长叹。
同舟共济[中等：成功] – 他知道你住在哪里。你翻遍了你的办公桌和杂七杂八。 钥匙。老天爷啊，你成了白痴厄运漩涡。你以为他的故事完全没有可能，可现在轮到你因为找不到钥匙而无家可归了。
同舟共济[中等：成功] – 金还没回他的分局，他轻柔地提醒你，你的钥匙很可能还插在葬身海底的警车发动机里。
同舟共济[中等：成功] – 让盯着你，仿佛这么过了一个世纪，然后他打开拘留室的门，指指里面的通铺，像是死神指向敞开的墓穴。
让 – “那就睡这里。反正我们都把醉鬼扔这里。”
通情达理[挑战：成功] – 让心底想要对你友善一点。但他满面苦相，牙关咬紧着，以防自己说出“嘿，哈里，你可以来我那里，老朋友”这种蠢话。他不能这么对他自己。
通情达理[困难：成功] – 他想要相信这次你是真的在努力。不顾一切地这么希望。但是他不能以他自己为代价来相信你。你的康复——假如你的确这么打算——不能凌驾于他个人健康之上。
通情达理[容易：成功] – 金的手落在你手臂后侧。在眼镜后方，他用余光看着你。他也想起了厄运漩涡。
金 – “你可以住在我那里，哈里。我们可以明天再闯入你的公寓。”
通情达理[容易：成功] – 他面露微微的笑容。他诚心可鉴，但在那诚心之下有一丝局促不安。他信任你，这毋庸置疑，但他不确定是否应该跨越公事公办的界限。
你 – 你从床上坐起，思绪中断。
你 – 突然之间你辗转回醒来时的想法。慢着。
从容自若[挑战：失败] – 你发觉你好像有一点点喜欢金，立刻一身冷汗。
逻辑思维[容易：成功] – 不止一点点。
食髓知味[容易：成功] – 绝对不止一点点。你最近有没有想到他的嘴？你应该想想他的嘴。
平心定气[挑战：成功] – 快起床，停止幻想你同事的嘴。
你 – 你从床上起身，非常、非常小心地把腿挪下床边。你试试把重心加在右脚，然后换到左脚。
坚忍不拔[挑战：成功] – 还是疼到日狗，不过你还能走。也许该把加姆洛克开箱步收敛到最低。
你 – 你谨慎地绕过墙角，进了浴室。
逻辑思维[容易：成功] – 你昨晚在这里冲过澡。所以你才知道浴室在哪里。
浴室镜子 – 要说你看着不错，那是假的，但你看起来……你看起来并没有更糟。自从你击败了那个表情，你重获了些许的面部灵活性。你几乎可以笑得人模人样了。你或许不（太）会吓哭小宝宝。
浴室镜子 – 冲澡可观地改善了你头发的状态，但你一定是头发还湿着就睡了，你看着像是脑袋一边跟胶棒干了一仗。你往脸上泼了些水。
鬼祟玲珑[容易：成功] – 你真的该刷刷牙。嘴巴这么臭，没人会亲你的。
逻辑思维[容易：成功] – 金的住处没有理由准备牙刷给你用。你得等等了。
争强好胜[中等：成功] – 征用一支！打开柜子，强取豪夺。
食髓知味[容易：成功] – 顺便再看看里面还有什么。金不像是那种蹦迪的类型，不过里面可能有些东西能让你混一混嗨上一发。
你 – 你不会偷用你朋友的牙刷，或者偷他的药。你是个好房客。
鬼祟玲珑[容易：成功] – 口气非常、非常臭的好房客。
你 – 你找到了厨房。
见微知著[中等：成功] – 一串蓝烟构成的箭头描绘出金在厨房的轨迹。你可以看到他停留的每个地方：他起来以后第一件事是煮上一壶咖啡，然后他摸了摸窗台上盆栽的叶子。叶子有些干，他浇了水。
见微知著[中等：成功] – 他坐下来开始写报告。壶里的咖啡渐渐喝光，他身侧的表格渐渐堆高。他烤了一片面包，站在打开的冰箱前决定抹果酱还是黄油。他坐了回去，接着工作。他已经起来很久了。
五感发达（视觉）[容易：失败] – 你不知道现在什么时候了。你环顾周围找表，但似乎并没有表。
五感发达（嗅觉）[中等：成功] – 你醒来是因为他煮了第二壶咖啡。所以味道才这么浓烈。
五感发达（视觉）[容易：成功] – 他转过身来看你。他没有穿他那件飞行员夹克。他穿着白色汗衫和棉质拉绳裤。
博学多闻[中等：成功] – 他的裤子是红黑格纹的，一种来自尤比萨特的花式，名为“群岛荣光”。
通情达理[挑战：成功] – 他还穿着睡衣，因为他不想在你醒之前洗澡。以防你有什么事需要叫他。
金 – 他几不可见地微笑。一种友好的表示。“早上好，警探。希望你睡得还好？”
1．“睡得跟死人一样！不过，呃。不是说想自杀的那种。我正在尝试放弃那一套。”伸出双手向他比手指枪。
2．“好些年没睡这么好了。我觉得是。要是我直接搬过来怎么样？”
3．“给我倒杯咖啡，不然我就死了，就在这，在你厨房里。”
4．[鬼祟玲珑：炼狱]“要是你先把我累坏了，宝贝，我能睡得更好。不过我总是乐意早上速战一发的。眨眼。”你挤眉弄眼，但也说出了“眨眼”这个词。
5．“说起来，还不错。你睡沙发还好吗？”
金 – “我没事。”
故弄玄虚[容易：成功] – 他说的是真话，大人。自从审判以来他就没睡过，不算是真正睡过。当你处于崩倒边缘，一张沙发就足够了。
金 – “你要咖啡吗？”
你 – 你点头，坐在餐桌边他对面的位子，他去拿马克杯。
五感发达[挑战：失败] – 金算是英俊吗？他有突出的颧骨和优美的双手。但除此之外——你并没有评价男人魅力的概念框架。你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这周以前喜不喜欢男人。
坚忍不拔[中等：成功] – 当你的老二只对杏子的味道起反应，很难真正喜欢上别人。
标新立异[中等：成功] – 你喜欢，但当时你不知道这种感觉叫什么。或者你不知道那些词汇也可以形容你。各式各样的阳刚之美——像提图斯那样的粗野壮汉，像让那样疲惫而忧伤的男人，像马列拉和汤米那样的牛仔和诗人——你知道你有所欲求，但你以为你是想成为那样的男人。成为那种其他男人艳羡的男人。成为。想要成为。
通情达理[挑战：成功] – 欲望有时扑朔迷离。没有必要因此为难自己。
标新立异[挑战：成功] – 而像阳台上吸烟者那样的男子——你只是试图对他们视而不见。美到无法直视的艺术品——像太阳一样的画作，却也映照出某些你没准备好目睹的事物。
食髓知味[容易：成功] – 所以现在你是同性恋了。好耶！快找个人嗦你的屌。立刻叫他为你跪下。
博学多闻[中等：成功] – 事实上，你似乎是双性恋。有关你这一类人是否存在，仍有一些争议；一部分人声称所有双性恋都不过是“没出柜的同”，而另一部分人认为任何爱浦西的真男人都不可能是地下同性恋组织的一分子。
内陆帝国[简单：成功] – 你是一种神秘生物。神秘生物！
标新立异[容易：成功] – 听着很对。双性恋人肉开罐器，41分局之魅影。
金 – 他坐回桌边，递给你一个马克杯，长得跟他的杯子一模一样，上面是蓝白相间的马赛克花纹，像地砖的纹样。他是那种会买六个彼此配套的杯子的人。“所以你就算不办案的时候也这样。”
你 – 从瓷杯上抬眼。“哪样？”
金 – 他的眼镜映着厨房小窗子射入的黄色光芒。这显得他像是有所谋划。他左边嘴角短暂地勾了一下。“收到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信号。”
天人感应[容易：成功] – 我们的世界。
内陆帝国[容易：成功] – 并不总是。
内陆帝国[中等：成功] – 再说，什么是我们的世界？什么是另一个世界？你只是世间定数的传输管道。
金 – “你现在就是。”
你 – “我永远停不下来的，金。”你啜饮一口咖啡，选择向他展示。“你今早给盆栽浇了水。在你煮完咖啡以后。”
金 – 那道猜疑的眉毛扬了起来。
通情达理[中等：成功] – 他永远没法完全理解你的“直觉”。他曾说过“你身上总是发生一些奇怪的事”，也渐渐接受了这一点。但他内心总会有一部分想要个合乎逻辑的解释。
通情达理[容易：成功] – 你现在就能看得到，一切在他皮肤之下展开。他在思索他是不是把水壶留在了外面，或者你是不是有此前从未提过的植物学相关秘密背景。
金 – 但他只眨眨眼，转移了话题。“等我处理好这个，我们可以到你的公寓去。”他把笔从桌面拾起。“让提议说，等我理清调动手续，你也安顿好以后，再让你正式复职，这样对我们比较好。”
通情达理[中等：成功] – 让努力想给你一点空间。他是在好好告诉你，“这次重新加入我们之前，先准备真正把你那点破事收拾好吧。”
从容自若[容易：失败] – 你的手掌微微发汗，你听见“我们”和“调动”这两个字眼，感觉胸中鼓起了一个巨大而温热的肥皂泡。
1．你应该想一想。好好想一想。
2．别跟个中学生似的。他又不是在邀你去八年级的舞会。
同舟共济[容易：成功] – 你首先想到“调动”。他……他是认真的。昨晚他说的，关于加入41分局。他认为这是一种荣幸。站在城市的前线，真正投身民众。
故弄玄虚[容易：成功] – 大人，您昨晚就知道他是认真的。
疑神疑鬼[容易：失败] – 可要是他反悔了怎么办？要是你失去了他怎么办？你从遇见他以来一直都还好。要是他离开了，你会怎么样！？
平心定气[噩梦：成功] – 你仍会迈出下一步。你会去看心理医生，不管金留不留下。
通情达理[中等：失败] – 你不知道他的动机有多少是出于职业考虑，多少是出于私人原因。你知道他尊重41分局。他尊重你吗？他想继续跟你共事吗？
从容自若[挑战：失败] – 想到生生与彼此分离，他会和你一样恐惧吗？
平心定气[挑战：成功] – 可能不会。这也正是为什么你需要看心理医生——尤其要是你和食髓知味想泡他的话。
鬼祟玲珑[中等：失败] – 顺便一提，你不行的。你记得吧，他以为你有58岁？他对你没兴趣。
1．接下来想想“我们”。
逻辑思维[容易：成功] – 他没有必要跟你去你的公寓。你需要开锁匠，而不是警督。
通情达理[挑战：成功] – 但你能从他脸上看出来。他担心你。他知道回家对于你来说难比登天。他知道你的住处有很大概率会一片狼藉，会有很多酒。如果你很蠢——
坚忍不拔[容易：失败] – 你很蠢。
通情达理[挑战：成功] – ——屋里可能还会有朵拉的照片。小物件。另一段人生的痛苦残余。他不想让你独自面对任何一样。
食髓知味[容易：失败] – 哈。为这个性奋可有点怪。欢迎来到勃起小镇！
从容自若[挑战：失败] – 你他妈的怎么回事。
五感发达（视觉）[容易：成功] – 谢天谢地，金在写字，所以他没看见你表情诡异的变换。你把椅子拉得离桌子近一些，这样他就看不见你奇怪的移情勃起了。
平心定气[容易：成功] – 看心理医生。
1．[从容自若：专家] – “你不必非跟我去的。我自己也能打电话叫开锁匠。”
2．“好啊。我能做点什么给你帮忙吗？”
3．[食髓知味：炼狱] –“我现在有根硬邦邦的屌——你打算对此做点什么吗，金？”
4．[循循善诱：噩梦] –“或者，也许我再也不要回我的公寓了。我觉得是时候找个新地方算了。”
你 – 你只哽咽着挤出，“你不必……”你的下巴就开始颤抖，接下来冒出来的声音绝对是啜泣。
1．试图挽回局面。
2．哭。
你 – 完成想法。你用清晰、没有哭腔的声音对金说：“我是开锁匠。”
金 – 他越过眼镜看着你，显然一头雾水。“什么？”
从容自若[挑战：成功] – 振作起来。跟他说实话就好。
你 – 吞咽。你把左手按在左膝上，想稳住它的颤抖。你喝了口咖啡。“我是想说……你不用跟我去的。”
平心定气[噩梦：成功] – 告诉他真相。
逻辑思维[中等：成功] – 你跟他说过你是个失忆的醉鬼。还说你好像能听见城市的思绪。还说你自认为是个业余神秘生物猎人。还说你的领带跟你说话。你该不会觉得现在你想要一点后援，他就会对你指指点点吧？
你 – “但我想我其实真的需要你和我一起去。”
金 – “我知道。所以我会去。”
通情达理[容易：成功] – 不加评判，没有别的意图。他只是知道你需要一个朋友。
食髓知味[容易：失败] – 你好像应该问他想不想上床。
鬼祟玲珑[中等：失败] – 行啊，如果你喜欢被拒绝的话。假如拿棒球作比喻，他是打击率375的明星选手，你是跟运动障碍学校的小孩玩空心球的弱鸡，你可配不上他。
你 – 于是你无视了自己愈演愈烈、无孔不入的想被金按在桌子上干的欲望。
坚忍不拔[容易：成功] – 反正你也办不到，你大腿上还有枪伤。
钢筋铁骨[容易：成功] – 你至少得等上几个星期。
钢筋铁骨[困难：失败] – 等等——让他把你按在桌子上？慢着。慢着。这肯定不——
你 – “谢谢。”别提任何跟性沾边的事。别提任何跟性沾边的事。“我真的……”
1．[食髓知味：困难]“……感觉很按捺不住。像是我他妈想被按着干。被你按着。在这张桌子上。”
2．[食髓知味：困难]“……需要强壮稳健的帮手。让真哥们帮我一把。把握我的老二。”
3．哭。
4．什么也别说，像个正常人一样。
你 – 你企图通过眼神告诉金你很感激。他理解地点点头。
金 – “等我写完去洗个澡。”他将笔尖在页脚敲了敲，着意看了看你的脸。他又垂眼，一边写字一边说，“我冰箱里没多少东西，毕竟一周没在家。不过你想吃吐司的话，有陈面包。”
你 – 你点头，喝了一小口咖啡。
五感发达（味觉）[中等：成功] – 咖啡很不错。不是那种警局的咖啡——没有那种灰烬和焦渣的底味。不过说来，过去这几天——你想是从审判后的早上起——不管什么尝起来都……更好了点？也许不是更好。而是更有味道。
逻辑思维[困难：成功] – 不合时宜的性欲估计也是同理。
通情达理[中等：成功] – 还有见了什么都想哭的冲动。
五感发达[中等：成功] – 你的知觉在渐渐复苏。要等你酒精腌渍的味蕾重新长回，等你鼻窦的血肿消退下来，等你指尖刺痒的麻木完全离去，还需要时间，但是如果你至少能享受一杯该死的咖啡，你几乎觉得你或许能够招架那刺骨的恐惧和空虚。
你 – 你拿着咖啡一瘸一拐走到料理台前，给自己切面包。
五感发达（触觉）[容易：成功] – 他说面包不新鲜的时候可没开玩笑，这玩意比起面包更像是刨花板，可能已经在他的面包盒里待了超过一周了。
你 – 你把面包插进面包机，在金的冰箱里找黄油。这不是真黄油，而是某种氢化过的植物油，不过脂肪还是脂肪，而你需要热量。你差不多做了个黄油三明治。
五感发达（味觉）[容易：成功] – 味道并不好，但你也没法怪他没去购物。
坚忍不拔[中等：失败] – 你记不得购物是什么样了。完全记不得。你是一个人去的吗？在朵拉离开以后？还是说你只是工作时顺便吃点垃圾，主要的卡路里来源于己戊？你知道怎么做饭吗？你喂饱过自己吗？
金 – 在你因为购物恐慌时，他起身，合上笔记本。他没有看你，打了个哈欠。“我去冲澡了。”他伸了个懒腰，走出厨房。
你 – 你靠在料理台边。你静听。
天人感应[挑战：成功] – 你在一栋公寓楼里——这是在还有“公共住房”这么一说的时候，作为公共住房兴建的几百处古旧混凝土建筑之一。这栋楼状况尚可，未遭轰炸，基本有维护，坐落在一排相似的建筑之间，窗对着窗，邻里日夜窥探着彼此的生活。拥挤。紧邻。即便如此，依旧孤独。
天人感应[挑战：成功] – 今早的城市很安静，却并不安稳。瑞瓦肖公民陷入瘫痪，人心惶惶。街上流言四起——马丁内斯发生了可怕的事——要打仗了——世界的结构将要溃散——嘿，你听说了吗，有人在一间老教堂里开了个舞厅？——没有人确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天人感应[挑战：成功] – 但今天感觉像是春天。真正的春天。或许，有那么一刹那，有的人甚至会想不穿外套出门。某些东西开始融化，不论这意味为何。车窗反射出的光线告诉你，现在还是上午。并没有你想的那么晚。
通情达理[容易：成功] – 金只是黎明时就醒了。
五感发达（视觉）[容易：成功] – 他的报告赶得上一部迪克·马伦小说了，至少长度不相上下。几乎肯定写得更好。
五感发达（视觉）[容易：成功] – 金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已经穿上了他的飞行员夹克，夹克下是陌生的衣服，但他依旧散发出一种毫不费力、你永远难以企及的酷劲。
内陆帝国[挑战：成功] – 你曾经也酷过。在深海之下，在令人窒息的美丽梦境中，梦里有个游丝和残酷交织而成的女人。金的酷法跟你不同。他成长为这般模样，都是他一手营造，像一棵不完美却可爱的果树精心修剪过的枝条。别人看到他时，并不都知道自己所见的是什么。但你看得清楚——鹿角一般的白色枝干。难以撼动的根基。明艳、表面粗糙、甜美得难以置信的橙色果实，触不可及。
鬼祟玲珑[挑战：失败] – 只要你想有他一半那么酷，你就得穿好衣服。可惜你的衣服都在你家里——那个你进不去的家。你没法借用金的衣服，因为金撑死也就十来斤的样子，而你的体型——咱们委婉些说吧——就像一个快要退休的老水手。你的选择只有从马丁内斯带回来的衣物。
1．穿上盔甲。只要穿上陶瓷装甲，就连你前生的回忆也伤不了你，对吧？
2．渔网背心和龙纹长袍。让金知道你对地下同性恋组织的热衷。
3．你手上最干净的上衣，上面碰巧印着赫姆达尔男人的图画。在泥泞和雨雪中奔波一周后的牛仔裤，但只有裤脚是脏的。
4．去他妈的。衣服是资产阶级的玩意，再说，要想对开锁匠展示你的主导地位，有什么法子能比完全光着屁股跟他大眼瞪小眼更强？
你 – 你穿上这间充满阳刚力量幻想的T恤，对着镜中的自己皱起眉头。你看起来像是要去魔幻主题漫展，然后八成会因为猥亵未成年人被逮捕。至少衣服是干净的。
金 – 你进了锐影，他不甚赞许地打量一下你。“提醒我一下，你为什么买了这个来着？”
你 – “让我觉得很刚强。”你直迎着他的目光虚张声势，他拧钥匙发动汽车，脸上现出一抹微笑。“我其他衣服目前都沾满了各种体液。”
金 – 他开车上路，表情恢复中立。
通情达理[简单：成功] – 他担心这次行程会对你已经很脆弱的心态产生什么效果。你决意要让他不再忧心。
从容自若[挑战：失败] – 你试图告诉自己你会没事的，但你对那里唯一的记忆是一片黑暗，阴冷中弥漫着变质啤酒的气味。
五感发达[挑战：成功] – 随着金越开越远，你偶尔看见似曾相识的地标。你向金问起那些唤起你疑心的楼——都是些著名建筑或者历史遗迹。无关个人。
博学多闻[挑战：成功] – 现在你们正驶过西河岸第六高楼，由瑞瓦肖著名建筑师艾斯本·莱索斯设计。建筑北侧跟另外四座大厦颜色不同，原入口被迫击炮炸毁。这里曾是图书馆，现在是所酒店，据称极其闹鬼。
金 – 他拐过一个街角，看看后视镜。他是个好司机——小心，但不畏首畏尾。他的视力似乎并不妨碍他监控路面的能力，双手操作起方向盘和操纵杆流畅而优雅。他修长的手指——
疑神疑鬼[炼狱：失败] – 不。不不不不不。掉头。让他掉头。你不能——你得——让他停车，就现在。
争强好胜[简单：成功] – 如果我们需要停车，直接抢过方向盘好了。让四眼瘦子看好了谁才该开车。
疑神疑鬼[炼狱：失败] – 掉头。掉头。掉头。
你 – 你抖起来，从手开始，就像戒断酒精的最初几天。你开始恶心，感觉皮肤变得湿冷。你摇下车窗，急促地呼吸。
金 – 你摇下车窗时他望向你。“你还好吗？”
1．“方向盘让给我。掉头。终止，终止，终止。”
2．把头伸出窗外，往街上呕出吐司浆糊。
3．“我完完全全没事，在任何情况下都绝不会吐在你的车里。”
4．“我对回家真的很紧张，金。要是我应付不来呢？”
金 – “要我停车吗？”
通情达理[简单：成功] – 他看起来很担心。你说过你不会让他再忧心的！
故弄玄虚[简单：成功] – 呜呼，大人，您杰出的谎言完全没有使他信服。
你 – “我只是需要透透气，”你说谎。你眨回因为恶心泛出的泪，然后披露不完全的真相。“有点紧张。”
金 – 他点头。然后他回头看你，一边眉毛稍稍抬起，嘴角微勾。“你想让我放悲伤FM吗？”
通情达理[容易：成功] – 他努力想让你开心点。还是有效果的，至少有那么一点。你笑了，轻轻的一声，但是发自内心。你依旧难受，但至少金明白你在经受什么。
你 – 你转变话题。“所以，你下了班也能留着锐影？”
金 – 他摇摇头。“一般不会。我只是还没把车送回警局。”
通情达理[中等：成功] – 他还没准备好把车还回去，因为他知道一旦他正式调职，他不太可能弄到另一辆了。这不是他的车，但他感觉车属于他。
你 – 你明知这样不好，还是决定提起这件事。“你会想它的。”
金 – 他什么也没说，嘴抿成一条直线。他转入居住区道路，耸耸肩。“一辆车而已。”
故弄玄虚[容易：成功] – 显然是说谎。他对这辆车有感情。
疑神疑鬼[中等：成功] – 你离你的公寓近到危险的地步了。开门！跳车滚到街上！骗他说你住另一栋楼！
坚忍不拔[挑战：成功] – 你见过自己被吊死的模样。你面对过伪饰成圣女的诛心之痛。你得知过世界的终结。你能应付一间乱糟糟的公寓和几个空啤酒瓶。
疑神疑鬼[挑战：失败] – 下车。你会死的。你会死的。抢走方向盘，别进去。别让他进去。
逻辑思维[挑战：成功] – 哦。
逻辑思维[挑战：成功] – 这跟你能不能应付没关系。是因为金，对不对？
坚忍不拔[炼狱：失败] – 你的肋骨如参差的钢爪一般割进你的肺脏。你的心在灼烧，你的呼吸变得短促。随着金减速，你的皮肤渐渐发灰。你的后背汗如雨下。老天啊。这是又一次心脏病发作吗？
鬼祟玲珑[困难：成功] – 不——不，这更像是屋顶上那次。你在恐慌。这是恐慌发作。
疑神疑鬼[挑战：失败] – 别让他停车！别让他进去！别让他看见！他不会明白的。他会看到，然后他会看到你。他会看透你是什么货色。他会看清你不值得信任——你已经无药可救。
坚忍不拔[困难：成功] – 你身体的每一部位都在同一高频尖啸。你是世界旋律中一处不协调的刺耳和弦。但你吞下津液，让你该死的屁股稳稳坐在锐影的车座上，感受到微风从窗口吹拂你的脸。你已经到了这里，你做什么都阻止不了。你让这势头携你向前。
五感发达（视觉）[容易：成功]你在一栋破败的公寓楼外，这楼比金的住处更年久失修。一个拎着工具包的人站在门口台阶，一边等一边看某种色情文学。
金 – 他看看窗外看黄书的男人。“肯定是开锁匠。”他打开车门下了车。
你 – 你跟上他，你的身体违背你的意愿行动起来。金回身看看你，招手让你跟他走。你只得过去，跟他和看黄书的男人一起站在台阶前。
五感发达（视觉）[中等：成功] – 那人手里的书封面上有个衣衫不整的女人，她躺在乱糟糟的床上，手背欲求不满地搭在额头。看你们走近，他把书塞进包里，但你瞥见了书名和小标题——“管家荡妇：永远不干不净！”她有着完美的白嫩丰胸。你厌倦了完美的白嫩丰胸。
看黄书的男人 – 他跟金握手。“你一定是杜博阿先生。很遗憾听说你钥匙的事，不过我们很快就能搞定。”
金 – 他跟那人握手，但是另一手拇指向后指了指你。“其实那位才是杜博阿先生。我只是……”他顿了一下。“我是他朋友。”
看黄书的男人 – 他打量你，瞬间给出评判。
通情达理[中等：成功] – 他想，啊，是了。看起来像是那种会把自己完全锁在屋外的人。他的很多顾客都是醉汉。
看黄书的男人 – 他伸出长着老茧的手，等着跟你握手。“抱歉。我是奥雷尔·瑟克莱夫。开锁匠。”他微笑，诚实的嘴巴露出一口歪扭扭的黄牙。“咱们去把你弄进屋，好吧？”
1．“我其实挺乐意在这外面待着的。也许你可以给我开另一间公寓的门，然后咱们就说那间是我的？”
2．“先提醒你一下，我是个艺术家，公寓是我的画布。从智识层面讲，里头可能会有你没做好心理准备接受的东西。”
3．“我能借用你的螺丝刀吗？我要把它戳进眼睛里。”
4．[食髓知味：挑战]努力不要对他使出那个表情。
你 – 你对他使出了那个表情，不过转瞬即逝。你吞吞口水，表情一扭曲你的脸，你就驱逐了它。至少现在你感觉到自己开始摆这个脸的时候，你还能停下来。
通情达理[中等：成功] – 不管怎么样，你还是有点吓到他了。他太老实了，不会多收你钱，但他想赶紧了事。
你 – 你清清嗓子，脸因为努力都出汗了。“谢谢你。我带你上去吧。”
平心定气[炼狱：失败] – 或者，你倒想带他上去，如果你知道你的公寓是哪一间的话。
金 – 金让看黄书的男人走在你前面，这样他就不会那么轻易看出来你不知道往哪走了。他仿佛是对看黄书的男人、而不是对你说道：“在二楼。六号。”
看黄书的男人 – 他到了你门口，很快开了锁。又不是什么高等级的锁，他也有合适的工具。他把你的旧门锁换成新的，递给你一套钥匙，就走了。但愿等你想起来怎么进银行账户，账单才会寄到。
五感发达[容易：成功] – 事情比你想的还糟糕。你的公寓跟你一模一样。
五感发达[容易：成功] – 尘埃在小窗射入的一束光线中浮动，一时吸引去了你全部的注意。这是一个死人的家。尘垢布满每个表面。处处弥漫金酒、尿液、精液、啤酒从翻倒的酒瓶滴进地毯的气味，若非陈腐不堪，恐怕会让人完全无法招架。像一所酗酒的陵墓。
五感发达[容易：成功] – 公寓狭小，客厅和厨房是一体的，墙上有张折叠床，有间跟棺材如出一辙的浴室。堆满的杂物让猪猪女侠都显得像极简主义者，屋子显得更小了。
五感发达[容易：成功] – 理论上讲，你看得出来有地毯，但地面每一寸都被瓶子、废纸和垃圾盖得严严实实。折叠床从墙边放了下来，床单铺了一半，一角完全翻开。床上堆满了衣服和毛巾。处处是神秘的污渍。厨房料理台基本成了废品加工站，水池里脏盘子高高堆起，溢到了旁边的台面。小小的餐桌像片充斥着证物袋、剪报和更多瓶子的不毛之地。
五感发达[容易：成功] – 歪歪斜斜的橱柜里摆满脏盘子、打开的袋装食物和喝了一半的酒，柜门打开。一切都坑坑洼洼、满是污痕。苍蝇在水池边懒洋洋地飞舞，对你们的到来无动于衷。
内陆帝国[中等：成功] – 马丁内斯的人叫你猪猡的时候看透你了。不是因为你是警官——你的灵魂散落进了他们的嘴。你就是头猪。这是你的猪窝。
从容自若[挑战：失败] – 你像个瘾君子一样发抖流汗。大概因为你就是个瘾君子吧。
食髓知味[容易：成功] – 你知道什么能让你感觉好很多吗，老兄？嗯？不管什么能安抚你的神经元，这里都有很多，就在那边。
五感发达[中等：成功] – 你听见金透过鼻子吁了口气。你等待他的责难。
金 – “好了。咱们开工吧。”他脱下夹克，扫视四周想找个地方放。门把手空着，于是他把外套挂在了那。他看着你。
通情达理[容易：失败] – 尽管金相对喜怒不形于色，大多数时候你都觉得金很好看破。通常你能看到他表情之下的感受。但是此刻他面部的线条对你毫无展露。
金 – “我们需要垃圾袋。我带来了手套。”
你 – 你盯着金，腿像是灌了铅，嘴像是手偶套在了饱受关节炎之苦的手上。你动不了，说不出话，但就算你可以，你又能说什么？你多半只会吐或者哭。因为他总不可能是要……
金 – “我认为第一步是扔掉所有的毒品和酒。”他从肩上背的小包里抽出一双橡胶手套扔给你。“应该我来。你准许我搜查你所有的抽屉和柜子吗？”
反应速度[专家：成功] – 你竟然接住了手套，还点了点头。似乎切到自动模式了。
金 – “你能先收拾空瓶和垃圾吗？”
你 – 你再次弱弱地点头。
金 – 他碰碰你的胳膊。“你可以的，哈里。”
通情达理[中等：成功] – 他是真心的。他眼中没有丝毫的非难。说真的，他本来以为会更糟，他很庆幸看到屋里没有什么被砸碎，也没有什么沾着血或颜色更浅的液体。
通情达理[专家：成功] – 也没有某种连环杀人犯式的变态龛位纪念朵拉。
金 – 他新拿了一双手套戴上，把背包跟夹克一起挂在门把手上，就开工了。他在水槽下面找到了垃圾袋——橱柜一开，一股霉味散发出来——然后他拣出皮尔森啤酒、伏特加和龙舌兰，扔进袋子里。
食髓知味[容易：成功] – 你就由着他这么胡来！？他在浪费酒！你需要酒，可你就打算眼睁睁看他把酒扔掉？
你 – 你无视了自己想冲向最近的空酒瓶、像某种堕落的蜂鸟一样把舌头伸进瓶口的欲望。你拿了两个垃圾袋，一个装废品，一个装垃圾。
内陆帝国[中等：成功] – 这地方——这个园丁鸟的毒巢——就像一场只能隐约记起的噩梦。场景在你脚下浮动。你说不清是什么让这里如此熟悉，而当你努力想聚焦于具体的细节，它们又颤动着逃离你的视野，像梦中的文字。你知道这个地方属于你——它就是你——但就像马丁内斯之前的一切，你找不到线索，找不到证据。只有一种悲伤、空虚而晕眩的感觉。
食髓知味[容易：成功] – 地上有一枚圆形的小药片，就在你刚捡起的糖纸下面。吃掉！这是个礼物！从前的你把它留在这里，给你自己，好让以后的你能快乐一下。
逻辑思维[容易：成功] – 一方面——这没准只是片消化药而已。另一方面——就算只是消化药，你吃掉估计也会感觉好些。
从容自若[挑战：成功] – 这也是一片地上的药。你才不要吃地上捡的药。你没看见地脏成什么样了吗？
你 – 你用手套包裹的手指捡起药片，扔进了垃圾袋。你觉得你应该告诉金。好像说了才更负责——让人知道你的地毯上丢满了安非他命。但你还是不太能让你的嘴发出声音。
你 – 所以你只是继续打扫。你捡起纸巾、破布、包装纸、瓶盖、食物残渣还有无数、无数的废纸。你在床下发现一只没太绑好的避孕套黏糊糊地潜伏着，自问什么样的饥渴女人才会跟你上床。
金 – 他翻遍了每个抽屉和柜子，收缴酒和吸毒用品。你看得出他特意找了瘾君子惯常藏东西的地方——他展开卷起的袜子，检查衣橱的角落，翻找口袋，摸索通风口边缘寻找是否有近期移动过的迹象，检视抽屉底面，还摸了床垫的边缘。
同舟共济[中等：成功] – 他以前做过这种事——在他做少管所警员的时候。十年前，他站在一个死去的青少年的房间里，死者戒毒六个月后复吸了过量海洛因。他左手拿着一只毛绒兔子，兔子的头耷拉在一边，绑着蝴蝶结的脖子扯坏了，里面的填料冒出来，几丝棉线连向他的右手。他右手则拿着一袋白色粉末。他见过比你公寓可怕得多的东西。
五感发达（听觉）[容易：成功] – 你听见他在浴室吹起口哨。
你 – 你继续在层层垃圾中开路。至少一小时过去了。
金 – 在某个时刻，他出门到了锐影那里，大概是要把非法物质更小心地收好。他总不能把思必得和麻醉药直接扔在楼外的垃圾箱里。
五感发达（视觉）[容易：成功] – 不久，他回来了，你注意到他在笔记本上写东西。
你 – 你终于找回了声音。“你在写什么？”
金 – 他把笔记本给你看了一眼。“购物清单。”
你 – “金……”你嘶哑地说。“你为什么要为我做这些？”
金 – 他真心困惑地看着你，还夹带着些许烦躁。
通情达理[中等：成功] – 你光是问出这种问题，他就想训你。他想告诉你他帮你是因为你是个活生生的人。尽管他知道你是个毫无自尊、自我鞭笞的蠕虫，但看到你这么惊讶，还是让他感到惊讶。
金 – “你也会做同样的事。”
故弄玄虚[容易：成功] – 他相信你会的。
通情达理[挑战：成功] – 你也相信，因为他相信你。
你 – 你点头。“谢谢你。”你的声音很低，甚至要被冰箱的嗡鸣盖住了。
脏兮兮的公寓 –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在惬意的沉默和友好的闲聊中度过。金不是喜欢闲聊的人，但他照顾你。他让你控制对话的走向，但也让你能一直说下去。你感觉到你的声音慢慢回到口中。
通情达理[挑战：成功] – 他像开罐器一样打开了你，但手法极尽轻柔。
五感发达（听觉）[简单：成功] – 你的播放器打开了。纪尧姆·列米列翁的音乐填满房间。
五感发达（视觉）[中等：成功] – 你半个身子跪在床底下，余光看见金玩味的笑容。
金 – “比不上阳极舞曲，不过……”他看看磁带的封面，然后举了起来，对比着纪尧姆和你的脸。他眯上一只眼睛，发出明了的声音。
你 – 你发觉你都不知道他喜不喜欢迪斯科。
内陆帝国[专家：成功] – 有一天，他会的，因为这会让他想起你。每当他听到合成器的节拍，笑影会侵入他的双眼和面容，他会想象你站在阳台上，穿着海怪蓝的衣服，微笑着回望他。天空会是烛烟和生日蛋糕糖霜的颜色，而你会变得坚实而完整。
平心定气[中等：成功] – 听起来很像是你一厢情愿而已。
1．“你是迪斯科粉丝吗，金？”
2．“同性恋真的都喜欢迪斯科吗？”
3．“你说会不会有一天，你和我一起站在阳台上，粉色的云霞在一边写下我们爱情的见证？”
金 – 他歪歪脑袋，只有一点点。
通情达理[中等：成功] – 他想对你气恼，但是这个问题实在太蠢，他都没法积攒起任何怒气。
金 – 他叹气。“是的，哈里。要是你不喜欢，他们会没收你的工会会员卡。”
1．“慢着，还有个工会？”
2．“这个问题很蠢吧。”
金 – “是的。”
你 – “抱歉。马丁内斯那个吸烟者——有个星期日朋友的那个——他说——”你住嘴了，因为你意识到没什么办法能让你的话不那么蠢。
金 – 他微微仰头，窗外的光打在他的眼镜上。你看不见他的眼睛。“挺好看的那个？”
你 – “对，他——”
通情达理[挑战：成功] – 他是给你下套呢。
故弄玄虚[挑战：成功] – 他甚至不觉得那人有多吸引他，大人。他只是想看您会不会赞同。
钢筋铁骨[中等：失败] – 你感觉自己的耳朵和脸都涨红了。你喉咙变干，嘴里冒出口水。
你 – 你的脸灼烧起来，你直视着金的眼睛。“你猜怎么着？无所谓。这是个蠢问题，抱歉。”
金 – 他的嘴唇微微抿起一点。他很刻意没有笑。
通情达理[专家：成功] – 如果你看得见他的眼睛，你会知道它们此刻正闪闪发光。
你 – 你接着收拾，心脏企图靠震颤逃离肋骨的囚笼。
脏兮兮的公寓 – 等到下午晚些时候，地面终于重见天日。你试了试灯（亮了）和电话线（关掉了）。窗户和门都开着，以便通风。现在屋里闻着没那么像酒水店的葬礼了。脏衣服堆在床上。就你俩所知，公寓里的酒和药已经清除完毕。没有什么能说是干净的。但也不再算是健康安全危害了。
坚忍不拔[挑战：失败] – 你的伤腿感觉跟血肠一样。你想躺在床上的脏衣服堆里一觉睡死。
食髓知味[挑战：失败] – 你记得你一小时前找到的长霉的外卖盒吗？你应该把那个翻出来，吃掉里面的东西。或者舔掉水池里盘子上的食物残渣。
从容自若[挑战：失败] – 你已经干了那么多活，却还剩那么多没干。你感到你的下巴开始微微颤抖，眼泪开始刺痛你的鼻子。
金 – 他两手叉腰站着，检视周围。“你公寓楼里有洗衣房吗？”他皱起眉头。“我猜你也不知道。”他用笔尖敲敲纸页。“不过反正你也并没有洗涤剂。”
金 – 他深吸一口气，猛地扭头看你。“我们去吃午饭吧。”他把笔记本放进衣袋。“然后我们去买清洁用具。”
从容自若[挑战：失败] – 你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然后我们回来把活干完。你吞吞口水，眨动眼睛以防自己哭出来。
金 – “我们可以明天回来再开工。”他又扫视了一遍公寓，然后又看看你。“你在哭吗？”
你 – 你的手背碾过眼睛，把泪擦干。
1．[故弄玄虚：容易]“是啊。我打扫卫生总会哭。”
2．[故弄玄虚：中等]“是啊。我在想我有多爱午饭。”
3．[故弄玄虚：挑战]“不。是灰尘刺激了我的眼睛。”
4．[故弄玄虚：困难]“不。我这辈子就没哭过。”
5．“有一点。”
金 – “你还好吗？”
你 – 你点头。“如果你刚才说咱们今天都得干完，我哭得可就狠多了。”
金 – 他眨眨眼，眉头皱起一刻。“你有一处枪伤，我有脑震荡。我们今天干的活够多了。”他拽下手套，放在水池旁边。“帮我把剩的几袋垃圾拿出去？”
你 – 你们锁好门，把垃圾扔在楼后的垃圾箱里，走向最近的餐厅。
你 – 你一路上都继续在哭，只有一点点，因为你不知道你怎么才能报答你的新朋友，也不知道你是做了什么才配拥有他。
第二章：地漆布和海冰
五感发达（视觉）[容易：成功] – 尽管已经过了午餐时间，餐厅依旧明亮而繁忙，地上铺的红白格地漆布随时间和风雨褪成了棕灰颜色。桌位都设在大堂，有几个卡座，吧台边摆了几个凳子。
五感发达（听觉）[容易：成功] – 副主厨在叫菜。叉子勺子碰撞杯盘的叮当点缀着谈话的嘈杂。后厨某处，煎肉饼翻面时滋滋作响。
五感发达（嗅觉）[容易：成功] – 咖啡苦涩的暖香作底，荤油、培根、鸡蛋、糖浆和果酱的味道叠加构成主体，偶尔辅以焦糊和佐料的气味，强烈的咸香贯穿始终。
内陆帝国[中等：成功] – 你面前上演着一出歌舞剧；你能看见舞步在地面浮现，像从前那些舞蹈课程的演示那样。左脚迈出，旋转，接起一盘煎蛋，滑行，右脚迈出，手扶住舞伴的胯部，转向餐桌，横跨一小步躲开奔跑的孩子……你眼前是剧中角色：一对年轻的恋人，女高音和抒情男低音一边共享柠檬派一边互诉衷肠；一个独自前来的女人迷失在菠菜和鸡肉的咏叹调中；两个滑稽角色争吵不休，一个戳着烘肉卷，一个啃着鸡骨头。你沉浸在这人声的旋律之中。
食髓知味[极易：成功] – 如果你碰巧抢过附近食客的盘子把里面东西吃个精光，肯定不会有人介意的。
争强好胜[容易：成功] – 毕竟你是个警察嘛。
金 – 他轻轻偏头，指向一处卡座。
你 – 你坐下，马马虎虎地看着菜单。你想吃带油水的，要带很多。
五感发达（视觉）[容易：成功] – 女服务员过来点菜，是个深色头发的少女，系着沾了油点的粉色围裙，脚穿黑色搭扣鞋。她让你想起某个人，但是，当然了，你不知道她是像谁。
穿搭扣鞋的女服务员 – “下午好，先生们。二位点单吗？”
通情达理[中等：成功] – 她几乎没留意金，但习惯性无奈地看了你一眼。你的T恤让她不安。
你 – “我知道这是个过时的男权幻想角色，”你解释道，女孩更加困惑了。“但我不禁觉得，要是每个人都能一手一把巨大无比的剑与世界为敌，大家都会开心得多。”你接着说。“再说，我觉得双手剑能够使出的剪刀式招数也能够代表某种隐喻意义上的铡刀；我们可以把赫姆达尔男人看作——”
金 – 他清清嗓子。“我要一份烤奶酪三明治和一碗番茄汤。”
你 – “我要双层芝士汉堡、薯条配沙拉。”
穿搭扣鞋的女服务员 – 她写下你们点的菜。“要喝什么吗？”
金 – “茶？加奶。”
食髓知味[容易：成功] – 你要啤酒！
你 – “樱桃汽水。”你冲女孩露出你最迷人的微笑。“请考虑一下。我觉得只要我们努力，我们真的可以将赫姆达尔男人重新定义为康米主义的标志之一。”
穿搭扣鞋的女服务员 – “我……”她停住，紧张地笑笑。“我会的，先生。”她匆匆离开，像小鹿一般，脚步轻快地落在漆布地板上。
金 – 他斜眼瞄你，手掌托着下巴，随着笑容眯起眼睛，无声地嗤笑。他透过鼻子缓缓呼气，摘下眼镜擦了擦。
你 – 你环视周围所有的食物——面包、肉、蔬菜、派、蛋糕等等等等——发觉你的胃正在英勇地企图自己消化自己。等你的菜端出来，你真的、真的已经流口水了。
你 – 你咬住你的芝士汉堡，仿佛那既是你的最后一餐，又是你吃的第一样东西。番茄酱从嘴唇流到下巴，你懒得人模人样，直接舔掉了。
你 – 你觉得你有必要跟金解释一下自己为什么这样。“金，我——”你顿了顿，咽下嘴里的东西。“自从不喝酒以后我他妈实在太饿了。”
金 – 他点点头。“这是很常见的症状。”他从你的盘子拿了根薯条吃掉。“你不再从酒里摄取糖分了，所以你觉得你得吃多些才能补上。”
你 – 你赞同地点头，又从汉堡上撕咬一口。
金 – 他看着你吃饭，既没有动他的三明治，也没有动勺子。“你考虑过加入一个项目吗？”
博学多闻[容易：失败] – “项目”？像工程那种的吗？还是无线电脑研究的那种？你需要更多的上下文。
你 – “哪种项目？”
金 – “互助小组。帮你戒酒。”他拿三明治一角蘸了蘸汤，看着一滴番茄汤滴回碗里。“比如‘老酒鬼携手康复署（Recovering Alcoholics Together）’。”他前齿咬下三明治一角——不至于做作，却仍然谨慎。
你 – “……老署（RAT）？”
金 – 他叹了口气才开口。
通情达理[容易：成功] – 他以前跟人进行过一模一样的对话。好多次。
金 – “很不幸的简称，我知道。不过……”
你 – “不，我还挺喜欢的。我可以想象自己成为老署的一员。”
金 – 他含着三明治笑起来。“我可以给你弄具体信息。”他又从你盘里拿了根薯条。
1．“所以，你是真的想加入41分局吗？真的真的？”
2．“你的饭怎么样？”
3．“既然咱们已经熟了，你该告诉我一个有关你的秘密。”
金 – 他停顿咀嚼片刻，微微眯起眼。“哈里，你知道这是你从昨晚起第四次问我这个问题了吧？”
你 – 你不知道你问过这么多遍了。
金 – “你是开始对我加入你的小队产生顾虑了吗？”
通情达理[中等：成功] – 他的发问是真心的。他以为问题所在是你的感受，而不是你在担心他会有何感受。
你 – “不！”你嘴还塞满着，只得在脸前狂摆手。“我只是……”你咽下食物耸耸肩。“金，我们的记录实在是……”你摇摇头。“而我还应该领队，可我甚至不……”你比划着，没有把话说完整。“你……你不怕到头来只能天天给我擦屁股吗？”
金 – “不。”他停顿，举向唇边的勺子停在半空。“你觉得那就是我一直在做的吗？”
你 – “……对？”
金 – 他冲你扬起一边眉毛，意思是说，嗯，你在犯傻。他喝了一口汤。“我没有。”
金 – 他先再吃了些三明治，又喝了口汤。他吞咽，耸耸肩。“我喜欢跟你共事。你让我走出舒适区。”
金 – 他向左歪歪头，一边舔净牙齿一边思索。“不过，别搞错了，第一天……”他的眼睛睁大了一点。“当你问加尔特什么是钱的时候……”
金 – 他点点头，看着他的食物。“但你挑战我，让我重新审视自己的假设和视角，这很好。”
故弄玄虚[容易：成功] – 每个字都是真的，大人。
从容自若[挑战：失败] – 你感觉自己整张脸都像变色龙一样，变成了金那碗汤的颜色。这可能是你听人对你说过的最好的话，不过……你只有一周左右的数据来证实这个想法。
食髓知味[中等：成功] – 你大概应该问他想不想你在桌子底下给他撸一发。
你 – 你立刻转变话题，因为你不想说蠢到不可思议的话。
1．“你的饭怎么样？”
2．“既然咱们已经熟了，你该告诉我一个有关你的秘密。”
金 – 他柔和地微笑，笑意更多在眼中，而非嘴边。
通情达理[中等：成功] – 他知道你是故意改变话题的。他没有意见。
金 – “美味。”他又拿了一根你的薯条。“不过我之前已经饿到饥不择食了。”
你 – “不好意思，我忘了问我的饭怎么样。”你指指已经进了他嘴里一半的薯条。
金 – 他针锋相对地盯着你，不紧不慢地吃掉了剩下的薯条。“你的康米精神哪去了，警探？”
争强好胜[容易：成功] – 你不该容忍下属这般进犯。你得让他看好了谁才是老大。吃点他的食物。
逻辑思维[中等：成功] – 汤实在不方便偷喝。你可以……借用他的勺子？
鬼祟玲珑[容易：失败] – 可是你还没刷牙。
食髓知味[容易：失败] – 把你的手指伸到他的汤里。
金 – “再说，是我付钱。”
你 – “等等——”你皱起眉。“我完全能付自己那份钱。那个扭曲光线的超级富豪给我的钱还剩一些呢。”
金 – 他摇摇头。“我请客。等买购物清单上的东西你再付钱吧。”
你 – 你戳了一叉子沙拉，塞进你迫不及待的嘴巴。
五感发达（味觉）[容易：成功] – 天啊，不管什么尝起来都太好了。你应该多保持清醒。
你 – “说起来，清单上都有什么？”
金 – 他从口袋中拿出笔记本，另一只手拿着三明治咬了一口，咀嚼完开始念。“海绵擦。洗涤剂。手套。去污粉。洗手液。牙具。”他停了下来，舀了一勺汤喝。
金 – “我扔掉了药柜里所有的止痛药，因为我不知道那些是不是……”他耸肩。“真的止痛药。所以你也需要买新药。”他缓缓呼气，看着清单上剩余的的项目。“你该看看能不能跟谁借台吸尘器。”
通情达理[中等：成功] – 清单比那要长多了，但他现在不想让你太有负担。
你 – 你想起你脏得根本不能睡的床上面那一大堆臭气熏天的衣服，皱起眉头。“我猜今晚我该看看有没有洗衣房。”
坚忍不拔[挑战：成功] – 如果你得上下楼梯那么多回，你可能会嗝屁的。就是提醒你一下，老兄。
金 – 勺子停在下唇边，他耸肩。“可以等明天。”
你 – “我还是有一点点尊严的，金，”你抗议道。
故弄玄虚[中等：成功] – 其实你没有，但他还是接受了你对自己基本人格可怜兮兮的维护。
你 – “我可不会睡在一堆沾满呕吐物的破布里头。”
故弄玄虚[挑战：成功] – 您这么做过好多次了，大人。
你 – “再也不会了，”你咳了一声补充道。
金 – 他再次显得很困惑。“我说可以等，不是想暗示你对卫生标准很低。我的意思是，你今晚还是应该住我那里。”他苦了脸。“你看见你的浴室什么样了吗？”
你 – 事实上，你没有。你把里面很可能藏匿的各色毒品留给他处理了。你突然意识到你自从醒来就没有过尿意。
钢筋铁骨[容易：成功] – 你好像应该偶尔喝喝水。
你 – 你想谢谢他，但他再度让你哑口无言。你拣起五根薯条一股脑塞进嘴里，透过一坨土豆难为情地嘟囔“谢谢你。”
金 – 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拿三明治蘸汤。
1．“唔，既然我们都要一起过夜了，你该告诉我一个有关你的秘密，鉴于你之前不肯。”
金 – “不要。”
你 – “要。”
金 – “作为一名警探，你就没有点求知欲吗？”
你 – “当然有了。所以我才想让你告诉我你的秘密啊。”
金 – “不，我是说……”他叹气。“你挖掘线索、解开谜团的动力哪去了？我要是直接把我的秘密告诉你，那就屈才了。”他咧嘴笑起来，一时几乎显得像个掠食者。“我想让你自己搞清楚。”
从容自若[挑战：失败] – 他的语气直冲你的下体。不知怎么，你感觉餐厅里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你的后脖子燥热起来，手掌变得汗湿。
食髓知味[容易：成功] – 餐厅里有个性能良好的男厕所。你应该请他跟你共度片刻。
通情达理[中等：失败] – 他或许是在拿你问询他人的方式开玩笑。不过他或许也是在告诉你他想要你……扒光他？
食髓知味[容易：成功] – 你该假定是后者。
平心定气[挑战：成功] – 请先想一想那家伙有多容易出问题。
内陆帝国[中等：成功] – 金是一件礼物，用亮橙色的纸和烟雾的缎带包裹捆绑。他在请求你：哈里，悉心打开包装——解开絮絮缠绕的尼古丁蒸汽，抚摸其下的一切。
平心定气[挑战：成功] – 他几乎肯定不是这个意思。
你 – “行吧。不过今晚我要翻遍你所有的抽屉。”
金 – “那你今晚就睡你那堆脏衣服吧。”他表情平和，却胁迫着你，让你没法再提这事了。
1．[鬼祟玲珑：噩梦]你该问他是不是单身。
2．[从容自若：噩梦]你该告诉他你对于自己的性取向有何领悟。
3．[故弄玄虚：噩梦]你该握住他的手朗诵情诗。
你 – 你……你想不出还能聊什么了。你问自己：真的？就这些选项？
金 – 方便起见，他把汤碗举到下巴下面，用勺子舀汤，显然在你无意制造出的沉默中怡然自得。
1．[鬼祟玲珑：噩梦]你该问他是不是单身。
2．[从容自若：噩梦]你该告诉他你对于自己的性取向有何领悟。
3．[故弄玄虚：噩梦]你该握住他的手朗诵情诗。
你 – 你想不出别的，只有完全的蠢话。
1．“你穿了橙色衣服。”
2．“我有个汉堡。”
3．“刚才的服务员也就十几岁。”
你 – 你清清嗓子。蠢就蠢吧。
1．“你穿了橙色衣服。”
2．“我有个汉堡。”
3．“刚才的服务员也就十几岁。”
金 – 他基本没什么反应，一边眉毛非常轻微地动了动。
通情达理[极易：成功] – 现在他对你的废话已经令人震惊地适应了。
金 – 他等着你详述你平淡无奇的发现。
你 – “这……是你最喜欢的颜色吗？”
金 – 他微微皱起嘴唇，思索着。“我想是吧。”
你 – 当你毫无反应，他回以寒暄：“你呢？”
1．[鬼祟玲珑：噩梦]你该问他是不是单身。
2．[从容自若：噩梦]你该告诉他你对于自己的性取向有何领悟。
3．[故弄玄虚：噩梦]你该握住他的手朗诵情诗。
你 – “我觉得我是双性恋。”
金 – 他捂住嘴，以防笑得把汤喷到桌子上去。
通情达理[中等：成功] – 他知道你在酝酿着点什么，但他没想到你会这样回答“你最喜欢的颜色是什么”。
金 – “我，”他连忙拿起餐巾擦擦嘴角。“抱歉。我觉得很棒，”他微笑道，非常努力表现出他并没有嘲笑你。“你只是……你的时机让我没料想到。”
你 – “我知道我跟你说过我停止纠结这个了——”
金 – 他窃笑。“但你没有？”
你 – “我没有。”你摇头。“我得出了结论，虽然我之前可能不了解自己这一点，现在我准备好了解了。”
金 – 他用真挚的温情看着你。
通情达理[困难：成功] – 那种动物望着幼崽离巢的温情，或者老师得知学生掌握极难的概念后的温情。
金 – “我不意外。多数异性恋不会花那么多时间担心自己是不是异性恋。但你似乎接受得比较从容，我很高兴。”
通情达理[困难：失败] – 接下来他看着你的眼神让你完全无法捉摸。他仿佛在尝试凭眼睛分解你的灵魂。
你 – 你想说其他蠢得多的事的欲望消散了。
金 – “这一向是我们的阴谋，你知道，”他叹气，啜饮着他的茶。“渗透RCM，唆使正直的警官效法我们的……”他顿了一下，只有一小下，嘴忍不住玩笑地微微歪了歪才能说下去。“道德败坏。”
你 – 你配合他。“那有没有指南呢？我觉得我对我的角色和责任缺少关键信息。”
金 – “我在家还有一本。”他的表情变得极为严肃。“不过第一条规矩就是，你不能穿赫姆达尔男人T恤。”
1．把T恤从头顶扯下去。
你 – 你在餐厅卡座里脱了衣服。
金 – 他指着你赤裸的上身，惊慌失措地嘶声低语：“他妈的什么鬼？”
五感发达（视觉）[容易：成功] – 别人绝对在看你。
内陆帝国[中等：失败] – 时间静止了。你感到宇宙定律的边界开始消解。你不清楚有多少人在盯着你看，有多少人窃窃私语，或者究竟有没有人注意或在意。金的后背僵着，在你用赤裸的胸膛创造的脱离时间的气泡中，这是唯一的恒量。
五感发达（听觉）[中等：成功] – 拥挤的餐厅另一头传来一个男人粗硬的声音——“那是——妈的。”一口沉重的铸铁煎锅砰地落在灶上。门吱呀一声甩开。同一个粗哑的声音：“杜博阿！”
五感发达（视觉）[极易：成功] – 一个穿着污渍斑斑破围裙的秃头壮汉高速来袭，手拿一把锅铲，像使武器一样挥舞着，直指向你。
锅铲战士 – “杜博阿，你个变态傻逼，我上回就告诉你，你他妈要是在老子餐厅里脱衣服，管你是不是条子，我都要把你汗淋淋的迪斯科屁股揍开花，你倒好，偏在老子餐厅里脱衣服。”
金 – 他的神情在毛骨悚然和捧腹大笑之间摇摆不决。
1．[故弄玄虚：中等]“太对不起了。我只是想问问我这位朋友，我这颗痣是不是该去找大夫看看。”
2．[从容自若：困难]“哦，原来不许我脱衣服的是这家餐厅？太对不起了。下回我会记得的。”
3．[循循善诱：炼狱]“我穿着衣服呢。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4．[从容自若：炼狱]“这衣服真的不适合我这个年龄段，所以你不介意的话，我想我还是别穿了。”
锅铲战士 – “我要把你揍出屎来，杜博阿。”
金 – “抱歉，”他插话。“我的朋友患有完全的逆行性失忆症，我们本来希望他最爱去的地方或许能唤起一些记忆。”
金 – 他瞪了你一眼，旁人看似是谴责，但你看得出来其中混有兴味。“不幸的是，好像只触发了肌肉记忆。他会穿上衣服好好表现的。”
你 – “是真的。我喝得太多，连名字都忘了。”你摆出最迷人的微笑，捡起衣服。“我在一家旅馆房里醒过来，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个警察。”你把丑陋的衣服套回头上。
金 – “你可以问随便哪位警官证实我的话。据我们相信，他正在从严重的脑损伤中康复。”
锅铲战士 – 他对金怒目而视。
金 – 他没给他回话的机会。“我为任何骚乱道歉。但考虑到他的病症，只要他遵守着装规则，我想我们可以留下？”他扬起眉毛。
通情达理[困难：成功] – 锅铲战士突然意识到刚刚的全部骚动基本都是他一人造成的。当然，你的确违反了着装规定，但他才是从餐厅另一头嚷嚷着跑来的那个人。他不会退缩，但他会让步。金的眉毛对别人就是有这种奇效。
锅铲战士 – 他冲着你们两个挥了挥锅铲。“下不为例，杜博阿。下不为例。”
金 – 他看着他回到厨房，然后缓缓朝你扭过头来。
坚忍不拔[中等：失败] – 来了。他要吼你了。
从容自若[挑战：失败] – 他厌恶你。你过火了，一如既往。你大概应该开始哭了。
金 – “我猜你一定是认识他。”
通情达理[容易：成功] – 绝对是在讽刺你。
金 – “你知道你为什么要做那些事吗？”他的眼神难以捉摸，但是嘴部表情很柔和。
通情达理[挑战：成功] – 这个问题完全没挖苦你，他只是好奇。
你 – 你摇头。“不是一直知道。有时候……有时候只是一种无法控制的冲动，我猜。”
金 – 他唇边浮现一抹奇特的微笑，他轻快地问：“不知道你是不是一直这样。以前你有没有……”他皱起眉。“偷衣服啊……举办热舞派对啊……或者在公共场合脱衣服，在你教体育课的时候？”
你 – “我愿意这么想。也许我会抄起小孩掷出窗外。”
金 – “或者穿着紧身衣上班，教所有老师跳广场舞。”
你 – 他真的没生你气。不知怎么回事。“顺便，谢谢你。掩护打得很棒。
金 – 他耸肩。“我不想还没吃到派就走了。”
通情达理[噩梦：成功] – 他的意思是：你有机会跟这些人重头开始，哈里。别搞砸了。
1．“哪种派？”
2．“哈。没想到你还吃甜点。”
3．“所以还有什么其他的规矩吗？”
金 – 他看看柜台玻璃罩子下面都有什么品种。“柠檬派。”
内陆帝国[容易：成功] – 不是……橙子派？
你 – 你也朝那边看看。“说来，听着不错。”
金 – 他突然间停住动作，像播完带子的投影机。
通情达理[中等：成功] – 突然闯进他脑海的想法让他颇为困扰，他在决定要不要说出来。
金 – 他看似漫不经心地说：“我们可以一起吃一份，如果你想。”
通情达理[容易：成功] – 他并不是真的想跟你一起吃一份。他想要一整份派，而不是半份派。
你 – “其实，再想想看，”你改口，又看看甜点，“我觉得我好像更想吃樱桃派。”你耸耸肩。“不过谢谢你。”
金 – 他看起来很是松了口气。
1．“你知道，我没想到你还吃甜点。”
2．“所以还有什么其他规矩吗？”
金 – “我也没想到你还是个艺术评论家。”他把汤喝光，拿最后一小块三明治在碗底蹭走残余的汤汁。“人是很复杂的。”
你 – 你想知道你是真的很复杂，抑或只是用羞耻和自我憎恨粘合的一系列疯狂的冲动而已。
标新立异[困难：成功] – 人不都是受冲动引导的一系列举动而已吗？你不过是一架对外界刺激作出回应的机器，我们都是如此。唯一使我们有别于其他动物的就是艺术。正是因为我们能够超越思想固有的阈限产出真正的美，我们才堪称为人。如果你创造不出艺术，你便创造不出意义。
博学多闻[困难：成功] – 虽然刺激反应机制尚未被驳斥，如今以此种模式评估人类行为，的确被公认是过于还原主义了。这一理论植根于对秩序和有序思维的渴望，而这……
食髓知味[容易：成功] – 你应该点炖肉。一整锅炖肉。
故弄玄虚[中等：成功] – 餐厅里这群食客似乎很是讨喜，大人。您考虑为他们献上一曲吗？
平心定气[困难：成功] – ……显然并非人类思维的显著特点。
金 – 趁你出神，他又拿了一根你的薯条。
你 – 你瞪着他，把剩下的薯条都塞进你等候多时的嘴，以防止更多的盗窃发生。嚼完后，你问：
1．“所以还有什么其他规矩吗？”
金 – 他一头雾水。
逻辑思维[容易：成功] – 对话走向偏离刚才的话题实在太远，你不解释解释，他是没法懂的。
你 – “指南里的。”你勉强地挤眼。“那本指南。”
金 – 他微微眯起眼。
通情达理[中等：成功] – 之前还很好玩，但现在其实没什么意思了。在你差点让自己被踢出餐厅以后就不好玩了。
你 – “我明白。”你点头。“我得完成某种羞辱性的启蒙仪式，你才会告诉我其他的规矩。”
金 – “没错。”他没有微笑，但他想笑。“四十鞭打。”
食髓知味[困难：成功] – 说实话……
逻辑思维[困难：失败] – 呃。
食髓知味[噩梦：成功] – 你听到我了，书呆子。
坚忍不拔[噩梦：成功] – 还真是“说实话”呢。
逻辑思维[炼狱：失败] – 我们喜欢SM吗！？
博学多闻[容易：成功] – SM，又称性虐恋，是——
平心定气[挑战：成功] – 你大概应该在金看见你表情前冷静一下。
金 – 他开口想说话——大概是想让你收起你现在的不管什么表情——但是穿搭扣鞋的女服务员走过来，打断了他。
穿搭扣鞋的女服务员 – “二位吃得怎么样？还想点些什么吗？”比起之前，她好像安静了些，也没那么热心于服务顾客了。
鬼祟玲珑[容易：失败] – 八成是刚才被你暴露无遗的阳刚体格闪瞎了吧。
你 – 你刚刚懵懂地意识到你很可能喜欢粗暴一点。好就好在有人打断了你的思绪。这个思维项目最好留待他时。“很好，谢谢你。”你用手撑住头。“告诉我，这里的服务人员有工会组织吗？你们的薪水和福利足够吗？”你关切地看着她。“这里是工人所有制企业吗？”
穿搭扣鞋的女服务员 – “我的老板告诉我，我除了点单不许跟你说话。”她的声音安静却坚定。
金 – “请给我来一份柠檬派，好吗？再给我富有公德心的朋友来一份樱桃派？”
穿搭扣鞋的女服务员 – 她点头，记下你们点的东西走了，离去时迟疑而紧张地看了你一眼，像是突然被惯于欺凌小动物的人投喂的流浪猫。
鬼祟玲珑[容易：失败] – 可怜的小姑娘。她还太稚嫩，看到你这么一位男子汉的典范，不可能全身而退。现在她的性心理发展可能要拐入奇怪的方向了。
你 – 你看看金，他在喝茶。你还是不确定他算不算英俊，但你绝对喜欢上他了。考虑到你现在的处境，这样实在不是很合适。
同舟共济[挑战：成功] – 让刚跟57分局通完电话。金的调职程序已经启动了。他坐在桌边，点了一支烟，谨慎而困惑地看看茱蒂特，长吸一口烟叹道：“我真不明白，哈里到底干了些什么，能说服这个人——顺便一提，还是个履历显赫的人——跟着他到这来。”茱蒂特看看让。她正忙着写案件记录，显然已经厌烦了这等论调，但还是假装听他说话。让挠挠胡子拉碴的下巴。“你说他是不是也精神错乱了？”
你 – “嘿。这是个秘密吗？”你摊开双手。“你的……”
金 – 他耸耸一边肩膀。“如果有人问起，我一般不会说谎。”他坦诚地看看你，毫不设防。“不过我通常也不会主动提起。”
你 – “57分局有人知道吗？”
金 – “有。不过这对我的警探生涯来说基本无关紧要。”他的平静微微出了纰漏。“而且……有的警察很执迷于男子气概。”
你 – 你正想说他们这样很蠢，真正的男子气概只关乎锲而不舍、坚守理想和联合全世界工人阶级，但是赶在你就共产主义和一击即溃·迈克的共同之处发表长篇大论之前，服务员就端着你们的派回来了。
穿搭扣鞋的女服务员 – “请享用。”她在你们面前各放了一小盘派和一支叉子，然后飞快地离开，跟消失了一般。
逻辑思维[容易：失败] – 她的老板肯定非常反对工会。
你 – 你拿起干净叉子，在它碰到你的臭嘴之前，伸到桌子另一边在金的柠檬派上挖了一口。
五感发达（味觉）[容易：成功] – 酸刻而丝滑，伴着黄油和鸡蛋的香甜。你觉得这像是某种隐喻，但究竟代表什么，你也说不清。
金 – 他气恼，但毫不意外，伸过胳膊来偷了一口你的派。
通情达理[容易：成功] – 他这么做更多是想以牙还牙，他没那么想吃你的派。
你 – 你有点喜欢他这样。
通情达理[中等：成功] – 他刚认识你的时候是不会这么做的。
金 – 他一边咀嚼，一边把他的盘子朝自己挪近了些，只有一点点。他眯起眼睛。
你公寓附近的餐厅 – 你们吃过甜点结了账。出门路上，你跟一个服务员低声说员工不应该害怕锅铲战士，还说你很乐意随时跟他们讨论工人权益。金在门口等着，双臂交叉。
通情达理[容易：成功] – 他很想翻白眼，但他还是默许了你煽动员工的企图。
你 – 你们一起去买东西，你感觉自己像是恋爱了。
从容自若[中等：失败] – 你对于居家日常毫无防备。一起出钱购物这种事让你忘乎所以了。当金问你喜不喜欢香蕉，拎起一把微微发绿的香蕉放进你俩的购物篮，你简直想求婚。
通情达理[容易：成功] – 毕竟——拿着RCM的薪水买新鲜水果并不容易。
博学多闻[中等：成功] – 缺钾是戒酒人士常见的问题。
循循善诱[挑战：成功] – 他这是为了你。赶紧跪下跟他求婚，你这傻瓜。
食髓知味[容易：成功] – 你绝对应该跪下，哈里小子。但不是为了求婚。
钢筋铁骨[挑战：失败] – 可不能这么来——你又不是什么跪舔的小情儿——
金 – 他探头出现在你的视线里，怀疑地看着你手里那袋米。“这米没跟你说话吧？”
故弄玄虚[中等：成功] – 这么说总比告诉他您在考虑——呃——我们且说是跟他口头交合要好吧。只是建议一下，大人。
你 – “还没有，”你掩饰道。“但我感觉跟它有种联结。”
金 – 他看了看那袋米，简短地点头。“我还真得买米了。”
你 – 你把袋子放进购物篮，买完东西，你回到金的公寓以后就不停刷牙，久到金都从厨房叫你，问你是不是淹死了。
鬼祟玲珑[中等：成功] – 或许你该亲他，跟他展示你的嘴有多干净。
金的公寓 – 余下的夜晚你们惬意地作伴——你怀疑你对此还相对生疏。你想到了让，你跟他还没好声好气说过话；你想到了茱蒂特，她看你的眼神半是怜悯半是胆怯，让你无地自容；你还想到了……她，你依旧只能记起伤痛、渴望和遗弃。
内陆帝国[困难：成功] – 你依旧爱着她。你也知道曾经，很久以前，她也爱过你。但你不记得陪伴她左右是什么感觉了。还剩有零星的片段——但你和朵拉的生活依旧是本撕去了大部分纸页的剪贴簿。
通情达理[困难：成功] – 一个人的气味，一个人在路灯灯光下的模样——这不是他们的全部。在你还爱着这个女人的时候，你是怎样的人，她又是怎样的人？
金的公寓 – 你帮他做晚饭，你们两个一起听广播。你们聊起金还是普通警员的日子。你可以就着千百个乏味的话题滔滔不绝，但你没有。你让他主导谈话。你想起今天他说过多少次你是他的朋友。
你 – 你想在睡前冲个澡，因为你感觉你身上还残留着一层从你的公寓沾染的酒鬼浊气，你没法忍受把这污浊带上金的床。你起身，告诉金你的打算。
金 – 他把眼镜推上鼻梁几毫。他的脸如同一张面具，突然之间他成了精纯老练的专业人员，而你是委托人。或者嫌疑人。
通情达理[容易：成功] – 或者病人。
金 – “哈里，等你洗完澡……”他清清嗓子。“我想最好让我看看你的伤口。如果必要的话换下药，看看有没有感染的迹象。”
你 – 你低头看看自己的裆，像个白痴一样。
逻辑思维[极易：成功] – 子弹又没打到你的裆。
食髓知味[容易：成功] – 裆啊，大腿啊，随便啦。裤子一脱都一样。
平心定气[容易：成功] – 这明显不是什么性感的情景。他只是想确保你不得败血症。
博学多闻[容易：成功] – 败血症导致的枪伤者死亡率很难确定，因为大多数死亡证明上只会写“枪伤”。即便如此，这也是临床环境下的第二大死因。你在受伤后发生了细菌感染，所以应该高度警惕是否有败血症症状。败血症的症状包括——
食髓知味[容易：失败] – 好吧，行吧。要是跟性没关系，他焦躁个啥？
你 – 你看看金的脸。他的确很紧张的样子。
通情达理[困难：成功] – 他怕你拒绝，因为你极易疯狂自毁。他不希望跟你争论，但如果必要，他准备好了。他担心你会觉得自己受到了轻视、被当小孩看、感到无能——他担心这会让你变得不可理喻。
坚忍不拔[挑战：成功] – 换句话说，他知道你不过是被围困的野兽，在寻找发泄的目标。感觉如何？
你 – 你不想做困兽。在他面前不想。
你 – 所以你开起玩笑。“我是不是得脱掉裤子？你知道我很担心自己会不得体。”
金 – 他克制着烦躁，眨眨眼闭上了。
通情达理[简单：成功] – 他在回想在马丁内斯的时候，你有几十次突然在众目睽睽下脱掉裤子换上另一条。
金 – 他也回以玩笑。“对。但你可以穿你那件缺乏文化敏感性的长袍来保障你的隐私。”
你 – 你点头，去冲澡了。出来以后，你紧张地走近金。他想让你坐在哪里？他会需要你躺在某个地方吗？
你 – 你咧嘴笑了。或者做了个鬼脸。都差不多。“你想要我在哪？”
金 – 他拿着个皮革小医疗包坐着。“在沙发上躺下，左侧朝外。”
你 – 你照做了，内心在嚎叫。
平心定气[挑战：成功] – 别把事情搞得很尬。
钢筋铁骨[挑战：成功] – 别把事情搞得很基。
逻辑思维[挑战：成功] – 医护处理而已。你不会因为医生给你量体温就手掌出汗心跳加快吧？
从容自若[挑战：成功] – 不要硬起来。你要是硬了，你就得重新开始喝酒了，因为你必须忘记这事发生过。
平心定气[挑战：成功] – 说真的，别把事情搞得很尬。
你 – 你洗澡时在纱布上方粘了塑料袋，所以你大腿的汗毛上还有残胶。当金掀起你的袍子、把手放在你的膝盖上时，你看得清清楚楚。
食髓知味[容易：失败] – 可你要是真硬了——那怎么办呢？
从容自若[挑战：成功] – 羞愧而死。永远无地自容，永远自我鞭尸。
金 – 他的双手在你的大腿上，温柔却笃定。他靠近你。
逻辑思维[容易：成功] – 想想一点也不性感的东西。
坚忍不拔[中等：成功] – 莱利的尸体，吊在树上腐烂。
从容自若[中等：成功] – 哦，不。不。拜托，可别让这变成条件反射。不合时宜的勃起？腐烂的死人。
金 – 他小心地拆开绷带，动作很慢，不想伤到你。他的手稳得难以置信。
你 – 你不禁看着他温和而不动声色的面孔。你想抚摸他的颧骨。
金 – “要是哪里疼就告诉我。”他透过眼镜看了你一眼。
你 – 哪里都不疼。只要他的黑眼睛望着你的脸，只要他优雅的手触摸着你的身体，就不疼。
金 – 他小心地触诊你创口周围的皮肤，看你会不会畏缩或者哆嗦。结果似乎让他满意，他涂上抗菌药，换过纱布，重新包扎好。整个过程几分钟就结束了。
从容自若[挑战：成功] – 而且你还没硬！
金 – “看着比之前好多了。”他拍拍你另一边大腿，像是在拍一条老狗的屁股。他坐直身。“走路时感觉怎么样？”
你 – “挺难受的，”你承认。“但还没难受到死也想来杯威士忌喝的地步，”你骗他。
金 – 他冲你挑起一条眉毛。
通情达理[简单：成功] – 他没那么蠢，哈里。
你 – “好吧。”你耸肩。“我确实死也想来杯威士忌喝，但不是因为腿的缘故。”
金 – 他叹了口气，不是出于疲惫，而是出于令人心折的感同身受。他摸摸你的膝盖。“我知道我们并没细谈过你戒酒的事……”
你 – 操，你甚至没准备好称之为“戒酒”呢。一星期半不喝酒比起十年的酗酒自戕算什么？
金 – “可我……”他顿了顿，眼睛在眼镜后眨动着。他想把眼镜摘下来，让接下来的话别太直接。但他没有。他直视着你的眼睛。“我实在很佩服你，哈里。我知道你担下了极为艰巨的任务。”
通情达理[炼狱：成功] – 他看穿了你，鞭辟入里，面面俱到。他看透了你的本质。说真的，他看得比你自己还要清楚。而出于某种原因，他还是相信你。
逻辑思维[中等：失败] – 他和你一样疯狂。
金 – 好在他没指望你回答。他只是跟你四目相对片刻。你看得出这让他多不舒服、但他觉得这样多有必要。
通情达理[容易：成功] – 直面感情对他来说很难。拜访女工人的时候你就看出来了——他在尽他所能确保你明白这有多重要。
你 – 你点头。当你的头动起来，你突然发觉你的双眼盈满泪水。你一言不发，以防自己（再次）对着警督痛哭流涕。
金 – 他迅速眨眼，移开视线。“我们该上床了。”
食髓知味[极易：成功] – 没错我们该上床。
你 – “今晚我睡沙发吧。我已经躺在这里了。”
金 – 他摇头。“你需要有地方把腿伸开。”他站起来，朝你伸出手。“你去睡床。”
你 – 你又抗议了几次，但他不为所动。你刷过牙（又刷了一遍！像个正常人一样！）蜷缩在金的床上，他的枕头清凉地贴着你的脸。你嗅着他的气味入睡，所有的痛苦、欲求和渴望有如春风中的烟雾一般消散。
你 – 可接下来。
你 – 你看见了她。
德洛莉丝·黛 – 她不在录像带出租店。
德洛莉丝·黛 – 她近乎轻佻地坐在你撞毁的库普瑞斯坑洼的车尾上方，四周海冰环绕，铂金色长发在漠然的海风中飘拂，发丝诗意地纠缠在冠冕之上，穿着凉鞋的白嫩小脚搭在你葬身滩涂的汽车后车窗。仅仅身裹那轻薄的白色长裙身处料峭春寒之中，她理应冻僵的。
德洛莉丝·黛 – 可她的温暖源于体内，当然了。所以她才闪闪发光。
德洛莉丝·黛 – 她在修指甲。
德洛莉丝·黛 – 她并没有看你。“看来你另寻新欢了。”
1．“永远不会。我做不到的。我只会爱你，至死方休。”
2．“金只是个朋友。”
3．“没错。你怎么也比不上他——他从没犯过战争罪行。”
4．一言不发。
德洛莉丝·黛 – “还是个男人。”她斜眼瞥了你一眼。“谁能想到你是个基佬呢？”她微笑。“我真的以为——‘不管他做什么，我都不会吃惊了，再也不会了。’毕竟一直以来你都是跳停的坏磁带。可这的确令人吃惊。”
你 – 你把手插进口袋。你没有发光的肺供你取暖。
德洛莉丝·黛 – “我猜你身上一向有些软弱的地方吧。也许这就是为什么你总是那么悲伤。”她怜悯地望着你。“永远不够坚强，无法应对人生在世的苦痛。不像个真正的男人。”她的面庞美艳不可方物，她的每一个字都成了真理。这么美的人不可能说谎。
你 – 你低头看着自己的脚。你努力想着她就是你把车开进海里的原因。眼见这般的美丽会致人鬼迷心窍。
德洛莉丝·黛 – “不过他很可爱，是不是？”她歪歪头。“耐心。想照顾你。依然觉得你有趣。”她仰视夜空。“我曾经也是这种感觉。但你杀死了那一部分的我。”
德洛莉丝·黛 – 她苍白的双手落在大腿上。“不知道他的耐心能够持续多久。一个月？”她眉心微动，仅仅颤动一下，没有皱起。“不。他人太好了。六个月吧。然后他会对你说，‘对不起，但我们不能继续这样了。这是为了你好，哈里，’这一类的话。”
德洛莉丝·黛 – “不是为了你好。是为了他自己。因为你破碎得太彻底了，哈里尔。往你身上倾注再多的好也没法让你改过自新，没有人做得到。”她直直注视着你的眼睛，忧伤的目光散发着痛苦。“于是你一切都会依赖于他。你会把你所有的问题压在他身上。你会不断抬高他，直到他成为你生命中唯一有意义的事物，然后你会逼他殉身。”
德洛莉丝·黛 – “你会毁灭他的善良。你会把手伸进他的胸膛四处翻搅，直到你找到是什么让他那么好，从他胸中撕扯出来。”
你 – 你能感受到她说的一切。你能感受到自己拉扯着脏腑间的联结，从空洞之中掏出某样柔软而湿润的东西。你低头看着你的双手——杀戮者的双手。血从你指甲缝间流出，深红而黏稠。
德洛莉丝·黛 – “你会把它从他体内撕扯出来，转而将其吞噬。你会企图把那变成你的一部分，但一切在你的胃里都会变为腐肉和胆汁。因为这就是你。这就是构成你的一切。”
你 – 她怜悯的表情不堪忍受，但垂眼只会让你淹没在如注鲜血之中。你举目望向天空，让风吹去你眼中的液体。
德洛莉丝·黛 – “你想知道最精彩的部分吗？”
你 – 你真的不想。
德洛莉丝·黛 – “等你完成了你一如既往的食人行为，等他离开，你会分崩离析。你的洗心革面全是围绕着他——‘我这是为了他’——‘他会为我骄傲的’——所以一旦你孤身一人，就会重蹈覆辙。开始你只喝一杯，只是为了缓解痛苦。但永远不会止于一杯。”
德洛莉丝·黛 – “不过多久，你就会对着你的同事大喊大叫，扔东西砸窗子，身沾自己的呕吐物在陌生人的床上醒来……故伎重演。跳停的坏磁带。”
你 – 你感觉自己渐渐沉入冰层。你的脚不再有知觉，尽管你的双手双腿沾满滚烫滑腻的脏器组织。你是大地上的一处伤口，冰面上的一处疖子，人类黑色的脓血经此奔涌流毒。
德洛莉丝·黛 – “你一定是真的迷上了你这位心软的警督。”她的语调怨毒卓绝。你从未听过她这样讲话。“我甚至一次都没听你说——‘哦宝贝，哦亲爱的，我们重归于好吧，我爱你如日月星辰，’”她笑起来，悦耳的笑声中尽是嘲弄。“‘别走，你是我的女神。’”
你 – 你转脸不再望天，直直看着你心口发光的疤痕。
德洛莉丝·黛 – 一时间她的面孔不再美丽，她言语间的残酷映在她深不见底的眼中，她的嘴尖酸地扭歪了。可转瞬之间她重新露出祥和的笑容。
德洛莉丝·黛 – “可这就是你的作风，对不对？你把一切都投入给你当下着迷的对象，直到自己一无所有。你不会爱。你只会崇拜。”那怜悯的眼神——对你不可避免的痛苦深深的同情——再度重现。你几乎相信她是真的为你难过了。“所以等他离开，你会再度死去。”
你 – 你想说……
1．“不！我依然爱你！我永远、永远也不会背叛你！除了你我再也爱不了任何人了！”
2．“我的确迷上了他。我想我可能甚至爱上了他。因为他比你更好。他不需要发光的肺、军队和宗教运动！”
3．“这次不一样。这次不一样。这次不一样。这次不一样。”
4．但你一言不发。
你 – 海冰将你吞没。
德洛莉丝·黛 – “而他会离开的，哈里。”
你 – 你沉入海底，将海水玷染成血红。
6.12更新第三章、第四章完结
第三章：走上阳台
古老的爬虫脑 – 是这么回事，哈里小子。跳停的坏磁带。一小节悲伤、病态的音乐不断循环播放。连最后一个字都说不出口。不过一声哽住的嗥叫，一遍，一遍，又一遍……
边缘系统 – 你就这么把一切毁了，是不是？比以往还要糟糕。你在哀悼，身着丧服四处游荡，脚下是焚香和血液的气息——这一次，是为了一个你甚至不曾触碰过的人。你在哀悼一段未来，或许根本永远……不会……发生……
你 – 你突然在金的床上惊醒，骤然坐起，疼痛的火舌顺着大腿直刺胯部；你在伤口上施加了过多的压力。你看着自己汗湿而颤抖的双手。
你 – 但你的手是干净的。
五感发达[嗅觉]– 咖啡的香气从厨房飘来。
你 – 你止不住地颤抖，就像第一天——不，是第二天，在思必得药劲也过了以后——你的身体不听你使唤了。
从容自若[中等：失败] – 你的汗水完全浸湿了金的床单。你是人形湿巾。
平心定气[噩梦：成功] – 但你没有哀求你的前任跟你重归于好。你没有满身鲜血。金还在，他在煮咖啡。
你 – 你跌跌撞撞进了厨房。
坚忍不拔[挑战：失败] – 慢点。你可能在流血。
金 – 他在切你昨天买的番茄。他停住，手依旧拿着刀，回过头看你，眉毛一沉，眨眨眼。
你 – “早安，”你嘶哑地说。你清清嗓子。“你还有干净床单吗？”
金 – 他睁大了眼睛，鼻梁上方的皱纹微微抽搐了一下。“呃……”他也清了清嗓子。“咳。有的……”他舔舔嘴唇，表情平和下来。“你需要……帮忙吗？”他忧心忡忡地看着你。“你还好吗？”
从容自若[中等：成功] – 他以为你尿床了，你个白痴。
你 – 话梗在你的喉头，你准是对金露出了某种恐怖又狰狞的瞠目结舌表情。“抱歉，我，”你吞咽，“不急，我只是……出了很多汗……我觉着你……”你苦了脸。“我想你应该不愿意。”你露出那副表情。“睡在我的汗里。”
金 – 他迅速眨眼，嘴咧出笑容。他回过头对着番茄，没有让你看到他的反应。“谢谢你让我知道。”你能听出他在努力憋笑。“你也早安。”
金 – 他继续切番茄。“你睡得还好吗，还是说……？”
你 – “嗯。”你叹气，一瘸一拐地走到料理台前。“噩梦。”
金 – 他斜眼看看你。“你还好吗？”
你 – 你想起她的警告。她说金会厌倦你的。她说没人能消受得起你这样的人形祸害。你想告诉他一切都好，这样他就不会担心。这样你就不会成为负担。
通情达理[炼狱：成功] – 你大概应该看看他望着你的眼神。
你 – 接着你想起她另一个警告——她说你会让你的洗心革面全为了他。她说等他终究离开，你会因此死去。
同舟共济[炼狱：成功] – 警探，在警督以为你在他床上小便失禁的时候，他都义不容辞地准备帮助你。要把他逼走可能比你想的要困难。
你 – 你深吸一口气。你指指番茄。“我能帮忙吗？”
金 – 他点头，递给你一把小刀，朝你滚过来一个洋葱。
你 – 你接过刀，小心地切掉洋葱头。“我梦见了我的前任。”
金 – 他静静听着，开始切青辣椒。
你 – 你拿刀刃在洋葱纸一般的表皮上划过，从中间切开一条狭缝。“显然这是个一再出现的噩梦。”
金 – “你想起来了？”他熟练地摘掉辣椒芯，切去白筋。
你 – 你摇头。“不。是我的边缘系统告诉我的。”
金 – 他的眉毛微微挑了起来。
你 – “通常都是我求她不要离开。告诉她这次会不一样的。”你把外皮的两半剥去，把洋葱从中间切开。“在岛上。你说我像是做了噩梦？”
金 – “对？”
你 – “就是她。我猜每次都一样。”你执刀的手迟疑片刻，声音颤抖起来。
博学多闻[容易：成功] – 唔，看来你至少还知道怎么切菜。
金 – 他依旧听着，把辣椒切条。
你 – “我对她说她不能离开我，她告诉我我毁了一切。她说我毁掉了她，因为我太过悲伤了。”你本能地知道，你从来没跟任何人讲过你的噩梦。你如鲠在喉。“哪怕在我开始喝酒以前。我……”你吞咽。“我就不行。”
金 – 他侧眼看着你。他想插话。
通情达理[挑战：成功] – 他想提醒你，不论她说什么，那不过都只是你心中所想。她住在你的大脑里。她就是你。
金 – 但他没有。
通情达理[专家：成功] – 因为他知道，现在听到这些也没法安慰你。
你 – 你的声音开始沙哑。“我猜我们穷得连电都用不起了。我猜我们本来要有个孩子的。我想……”你吞下喉中的硬结。“我想我可能伤害了她，金。”你摇摇头。“我不知道。或许只是感情上的伤害。”
你 – 你耸肩。“虽然这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
金 – 他不确定他对此该如何反应。
鬼祟玲珑[中等：失败] – 唔，你可能不小心暗示了自己曾经殴打过一名孕妇，尽管你其实并不知道自己究竟碰没碰过她。谁会知道对此该作何反应呢？
你 – “可我猜这样已经……好多年了。”你的眼睛湿润而红肿。又哭了，你个可怜的混蛋。
金 – 他咬住嘴唇，还在思索。“听起来……很艰难。”
你 – “可昨天晚上，我们试了些别的。”你的鼻窦灼烧起来。“她……”你切菜的手停了下来。“她告诉我，我在乎的所有人都会离我而去。不只是她。”你再次吞咽。“她说我每次都会把一切搞砸。”
金 – 他深吸一口气，给辣椒切丁，手在刀柄上施力。“你相信吗？”
你 – 你的嘴唇在抖。“我不知道。”你的牙齿在打颤。
钢筋铁骨[挑战：失败] – 别跟个娘们儿似的哭哭唧唧。刚一点，你个社会主义娘娘腔。
你 – 你想揉眼睛，但是沾上洋葱只会更难受。“感觉像是真的。”
金 – 他不再切辣椒，在破旧的花手巾上擦擦手，原地转身，直直看着你。“这种感觉一定很痛苦。我很遗憾。”他拇指指背轻轻蹭过上唇，垂眼片刻。
金 – 他的手摸摸你的上臂，温暖坚实得惊人。“但我很高兴你愿意告诉我。”
你 – 你眨眼，然后立刻后悔眨了眼。你背信弃义的眼睑将一滴泪挤下了你涨红的脸颊。
从容自若[中等：失败] – 还有更多在路上。
同舟共济[容易：成功] – 悲伤警官粉墨登场。
内陆帝国[挑战：成功] – 至少你又能哭了。你不再是一口枯井。事实上，你泪如泉涌。一切不曾言说的，不曾流淌的，都像一孔原始间歇泉般自你眼中倾泻而出。你的脸颊成了泪水奔赴拜谒的圣地。
你 – 你没有抽泣。泪水只是不断往外漏。你的下巴抖起来，你眨出仿佛永无止境的泪河，睫毛粘结，胡子浸湿。你的鼻子开始流涕，你还怪庆幸的，它在如此多年的虐待以后竟然还能正常运作。
金 – 他的手仍温热地停在你肩膀和二头肌相接处，另一手伸进口袋，拿出一方新洗净的手帕，跟在马丁内斯的第一天他借给你的那一方一模一样。
通情达理[噩梦：成功] – 他的体态中有一种……紧张，不是因为你。他接下来要说的话是一种坦承，离他的内核有些过于接近了。
金 – “我知道坦诚地谈论这些对你一定很艰难。尤其在你不得不重新拼凑起自己的时候。因为……”他把手帕放进你的手，克制着显而易见的尴尬直视你的眼睛。“因为假如换了我在你的处境，我做不到的。”
故弄玄虚[炼狱：成功] – 大人，他的话是真心的，但却不对。他不知道他与您刚刚说的有多么相似；这话感觉像是真的，哪怕看起来可能不是真的。
金 – 他慢慢放开你的手臂。
内陆帝国[容易：成功] – 像收起船锚。
金 – 他露出那种目光柔和的表情，你认出那是世上最轻微的笑容，除去你这样精准的探测仪器，谁也看不出来。
同舟共济[中等：成功] – 又或许，只有不像你这么熟悉警督和他的感受的人才看不出来。
金 – “趁那洋葱还没让咱们两个都流眼泪，赶快切完吧。”
你 – 你用金的手帕擦擦眼睛鼻子，接着打下手。
食髓知味[容易：成功] – 看他的双手有多灵巧。想想他抓握时惊人的力量。你绝对想对他下手，懂我意思吧。
你 – 你绝对懂了。你看着金小心地在煎锅里摊开蛋液，勾出蛋饼金黄的圆形，就此承认：你想要他操你。真的想。
你 – 但在片刻惊人的清醒间，你也承认，或许你得先振作起来一点，再拉着人跟你一起受罪。
你 – 说真的：操他妈的至高无罪女王和她代表的一切。
你 – 你会洗心革面，这么做会是为了金。这你无可奈何。你在乎他。但这也是为了证明你不仅是她所想的那样。为了向让证明这次你是认真的。为了做一名更好的警探。为了跟那些你对不起的人将功补过，像是塞尔维、加尔特和该死的锅铲战士。
通情达理[炼狱：成功] – 你会发现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原谅你。而你只能接受这一点。
你 – 你吃了金煎的蛋饼。这很可能是你吃过最美味的东西。
故弄玄虚[中等：成功] – 里面是否不止有洋葱和辣椒，而还有他对您永垂不朽的爱意呢，大人？
逻辑思维[容易：成功] – 或者，我来提醒你吧，也许只是因为你最近才恢复味觉，所以一切尝起来都像是你吃过最美味的东西。
你 – 无论如何，你满口食物，热情洋溢地向金表达谢意。“我感觉我都不会说别的话了，但是，谢谢你。太好吃了。像是凤凰下的蛋。”你咀嚼道。“蛋饼艺术家煎制的蛋饼。蛋饼之星。应该裱起来。”
金 – 他勾起一边嘴角笑笑。“咱们俩都需要吃早饭，警探。”
你 – “我还没说完呢。谢谢你烹制出至臻蛋饼，所有蛋饼必将仰之弥高的准绳。”你暂且停住溢美之词。“但我还要谢谢你，为了……这一切。你帮我打扫卫生，收留了我，而且……在我对着你的食材痛哭流涕的时候没有借机溜走。”
金 – 他一边咀嚼，一边挥挥手表示不必在意。
通情达理[中等：成功] – 他谈感情谈得有点累了。
金 – “真的没什么。”他耸肩，用叉子侧边划开他的蛋饼。“再说，我只是在帮忙。你才是那个真正……”他叹了口气，一只眼睛微微合起，想找出合适的表达。“……打扫房间的人，可以这么说。拾起碎片的是你。”
你 – 你闻言心漏跳了一拍。那天在马丁内斯的教堂，你也想到了同样的字眼——你感觉不那么像是自己失忆了，而更像是有人把你所有的思维收整起来，好让你闲暇时慢慢过目。这样也许有一天你醒来时会有一点点变化。一点点变好。
金 – 他接着吃掉了盘中最后一口。“走吗？”
你 – 你叉起你值得裱起来的蛋饼最后的残余，塞进嘴里，隔着满嘴的鸡蛋撒谎：“你知道，你真的不用一起来的。”你接着说谎：“今天我自己打扫完就行。”
金 – 他拿起他的盘子带到水池边，然后招招手让你把你的盘子也拿去。你照做了，他洗净两个盘子。他没有看你，说：“我随时能出发，等你准备好。”
争强好胜[中等：失败] – 他甚至不容你反对。你算哪门子双重荣誉警督啊？
从容自若[容易：失败] – 坦白说，是个实在没怎么准备好一个人回家的双重荣誉警督。
你 – 于是你还是和金一起去了。你继续打扫你现实中的房间，你都记不得自己在里面度过的前生。打扫耗费了几小时，完事的时候你已经筋疲力尽、步履蹒跚，但是当你环顾四周，你其实感觉有点……有点……
通情达理[挑战：成功] – ……自豪？
你 – 是了。有点自豪。你的床上铺好了干净床单。你的厨房料理台、水池和地板都擦洗过了。你从一个似乎还没彻底厌恶你的邻居那里借来吸尘器，地毯上不再满是蜘蛛腿、通心粉和干掉的精斑。你在外面拍打沙发上所有的靠枕，直到它们不再冒灰，然后沾了些洗涤剂轻轻擦拭所有衬垫的表面。你整理衣橱，洗了脏衣服。你重新接好电话线。你丢掉积攒多年已经毫无意义的杂物，把浴室里所有表面擦到一尘不染。
内陆帝国[中等：成功] – 在这里，似曾相识的感觉如影随形。你知道这间房是你的，但你不知道熟悉的幽灵能否再迁居回它的角落；就目前而言，这里很安静。待你将这里填满，使用的新回忆将会属于干净地板和储满食物而非酒精的冰箱。旧回忆趁你不在时搬走了。
内陆帝国[容易：成功] – 这里不再是园丁鸟的毒巢，而像是一纸未曾落笔的计划，或是一个等待睡眠的梦境。若你能守诺，便有希望。
金 – 他叹了一声，左右伸展身体，两手交叠在脑后。“我觉得，”他吁气，握住一手手腕，把手臂举过头顶。“我们大功告成了，警探。”
你 – 你觉得他说得对。你偷偷看了眼钱包里扭曲光线的超级富豪给你的钱还剩多少。发现钱还够，你提议：“如果你不急着回家，想点外卖吗？”
金 – 他看你的眼神就像你刚刚证明了什么科学理论一样。“主意棒极了。”可这时他皱起眉，看看自己的手。“不过我不知道咱们现在碰食物保不保险。”
你 – 你从头到脚都沾满了污秽。今天你洗了太多次手，皮肤都开始干裂了。
金 – “要是我问能不能借用你的淋浴间，是不是太冒昧了？”
你 – “当然没有。”
食髓知味[容易：成功] – 提议跟他一起洗。一边洗香香一边搞脏脏。
你 – 你勉强管住了嘴，但片刻过后你一听见水打开的声音，感觉自己像场烟火秀一样欲火焚身。
食髓知味[容易：成功] – 金没穿衣服。就现在。在。你。家。
内陆帝国[容易：成功] – 他遍身刚劲的棱角，肢体瘦削坚硬，抬手调整花洒时肋骨若隐若现，修长的手指理过黑色的短发，汹涌水流冲刷着感激的面孔，皮肤渐渐泛起粉色，妙不可言、一往无前的欣快、宽慰和——
食髓知味[中等：成功] – 撸一发。
你 – 你的手正搭在大腿上很危险的部位。
从容自若[噩梦：成功] – 你把手挪到身体两侧。你不知道他会在里面多久，再说，屋里是干净的，你可不想弄脏你刚擦干净的沙发垫子。
食髓知味[挑战：成功] – 你衣服已经脏了。拿上衣垫垫啥的。
逻辑思维[中等：成功] – 等你们吃完饭，他会回家的。你可以等会再想着冲澡的金自我取悦。
你 – 你开始看外卖菜单，找点事干。你清理抽屉时找到了几张菜单，金建议你把这些留着，直到你记起你都喜欢哪些食物。
食髓知味[极易：成功] – 都……喜欢？
你 – 挑个听起来最好吃的，再加两个备选以防万一。这些店没准跟你断绝来往了，你得做好这个准备。
金 – 在你挑好不久后，他从浴室出来了。让你悲痛欲绝的是，他并没有令人垂涎地只裹一条毛巾。他穿着棉绒裤子，腰间灰色的裤绳系成一个整齐的蝴蝶结，还有深蓝色的背心，看上去有点像是正要为一场拳击比赛热身。
金 – “归你了。”他深吸一口气。“再次感谢你。现在我们不用向卫健部门报备了。”他走向沙发坐在你身旁，拿起你搁在一边的菜单。“我们点什么？”
你 – “这三张上的，随便挑。”你站起来，伴着金皮肤散发的热量，一股令人晕头转向的羞赧的渴望席卷了你。“我的钱包在料理台上。你来打电话？”
金 – 他点头，看起菜单。
你 – 你进了浴室，煎熬地不去碰你的老二。你想要金跟你一起在这里，让他把你推在冰冷的瓷砖墙上，他强劲瘦长的双手抓住你的手腕，伸进你的头发，探索那些你遇见他以前都不曾知道自己渴望被触碰的地方。
你 – 但你还是没有。因为你不记得浴室隔音好不好，而且你想尽快洗完。
你 – 但是想象金解开系绳给你看藏在衣装下的一切，还是让你本就不稳的瘸腿更发软了。
你 – 你倒是只裹一条毛巾出浴走进了客厅，因为你是个忘记带上换洗衣服的白痴。你走向衣橱，发现金仿佛略有惊讶地瞥了你一眼，又接着读书。
逻辑思维[中等：失败] – 你不明白，为什么他来打扫卫生还带了本书？
你 – 你换了衣服，跟金一起坐在沙发上。
金 – 他把书放在一边，脑袋朝墙边的小书架偏了偏。
五感发达（视觉）[容易：成功] – 昨天上午，书架上搁着空啤酒罐、没电的电池、一盒没有油的笔和两条脏内裤。现在，两层摆着书，一层摆着纸和文具，又一层摆着一堆游戏。游戏是你在一个垃圾袋里找到的，袋子上粘着一块摇摇欲坠的胶带纸，上面用几不可辨的字样写着“盯梢”。
金 – “等外卖的时候你想玩点什么吗？”
通情达理[容易：成功] – 他口气像是仅仅需要消磨时间而已，但他的眉毛在说“拜托？”
同舟共济[中等：成功] – 尽管玩大领主时你极为失策地在宗主国人民中推行公共教育，警督依旧认为你是与他旗鼓相当的对手。
你 – 随和地点头。不至于太像只过于激动的狗，你想道。
从容自若[容易：失败] – 颇为像只过于激动的狗。
你 – “滚球？”
金 – “我想最好是室内游戏。”值得称许的是，他的表情依然保持着相对的平和。他站起身走向书架。
通情达理[挑战：成功] – 他在想，假如你们玩起室内滚球、你的邻居上门对“咚”声满口怨言的话，他该说些什么。他也在想，在遇见你之前，他鲜少身处需要他在脑内演练这种对话的境况。
金 – 他拣出一个盒子。“象棋？”
你 – 你点头。
金 – “你还记得怎么下棋吗？”他把盒子放在茶几上。
你 – “咱们看看吧。”
金 – 他展开棋盘。“不记得的话，我可以教你。”他小心地把旗子一个一个摆在格内，伴着轻轻的声音，旗子落座排成一列。
你 – 你突然很想假装你压根不知道象棋是啥。
你 – 可是随着你开局，你的手开始遵从熟悉的规章。你知道怎么下棋。事实上，下得还可以。
金 – 他抬眼，神色不可捉摸地望着你，左手两指间执着一枚卒子。他的小指微微抬起，只有一点点，并不显得做作，举动中带着某种沉思的意味。
金 – 他垂眼看向棋盘，下了一步，抬眼又望着你，眼睛一眨不眨。
你 – 你知道这是一种挑衅，但他的面容之中有着某种神情，坦诚得让你有几分心痛。你出动了你的骑士。
金 – 他随之迎战，走下一着时微微舔湿嘴唇，然后，又一次，抬眼望着你，眼睛一眨不眨。
食髓知味[容易：成功] – 如果他接着对你摆出这副表情，你就得把这该死的棋盘推下茶几，改而把他推到桌上了。
1．[鬼祟玲珑：炼狱]“我们打个赌吧。如果我赢了你，咱们今晚剩下的时间就开操。”
2．[食髓知味：炼狱]“骑士到B4？不如我的嘴到你的屌去吧。”
3．[博学多闻：简单]“你知道一局象棋最长可以有大约六千步吗？”
4．[循循善诱：挑战]“所以，你是怎么成为同性恋的？”
金 – 他轻声嗤笑。“哈里，你怎么居然知道这个，却不知道……”他带着笑容脱口而出，“……自己对哪些药物过敏？”
你 – “唔。”你停顿，微微抿起嘴。“我想我一定是很喜欢给人惊喜。”
金 – 他大笑起来，很短暂，他捂住嘴以阻挡更多的笑声逃逸出来，但那声音是如此直率、如此可爱。他轻轻摇摇头，放下棋子。
金 – 这一次，当他抬眼看你，不再是挑衅了。
通情达理[容易：失败] – 如果你不知道事实并非如此，你会说他面带……
循循善诱[容易：成功] – 温柔。
故弄玄虚[容易：成功] – 爱恋。
食髓知味[容易：成功] – 渴欲。
从容自若[容易：失败] – 不过这就是以己度人了。
你 – “我在药柜里面没有什么药？可能就对那些过敏吧。”
金 – “只是举个例子，”他微笑，挥挥手表示无所谓。“再说，你柜子里所有的药要么过期了，要么是非法的，要么是治某种非法药物副作用的。”
你 – “啊，那至少我们知道如果我需要在犯罪现场尝点什么，我肯定不会过敏。”
金 – 他先是扬起眉毛，又皱起眉头。“有时候……我真的说不清你是不是在开玩笑。”他轻轻挠了挠眼镜一边镜片后面。
你 – “我也不知道。”你吃掉了他的一个骑士。
金 – “但你的确记得怎么下棋，”他嘟囔。
通情达理[中等：成功] – 你的先发优势让他完全跃跃欲试起来了。
食髓知味[炼狱：成功] – 他想击败你。但他想要险胜。他想压制你，但不希望过程太容易。他享受迎难而上。
1．[鬼祟玲珑：炼狱]“我看见你那表情了。打个赌吧：如果我赢了你，咱们今晚剩下的时间就开操。”
2．[食髓知味：炼狱]“看来我吃了你的骑士。那你什么时候吃我？”
3．[循循善诱：挑战]“所以，你是怎么成为同性恋的？”
你 – 你简直没法相信这话就从你嘴里出来了。
逻辑思维[中等：成功] – 鉴于他并不知道你就坐在这对他的屌垂涎三尺，从他的角度看，你只是完全改变了话题、开始就他的性取向骚扰他而已。
鬼祟玲珑[中等：失败] – 厉害了。
通情达理[容易：简单] – 但他很淡定。他微微眯起眼，但没有气恼。
金 – “我不知道说‘成为’是否……”他眨眨眼，动了他的主教。“我猜就是通常那样吧。”
你 – “通常哪样？”
金 – 他耸肩，动的只有肩膀。“哦，你懂的。”
你 – 你在棋盘上布局，想在两三步内发动攻势。你想掌控棋局的节奏。“我不懂。”你对他咧嘴笑起来。“一周以前我都不知道同性恋是什么。我需要……数据。”
金 – 他越过眼镜看看你，嫌弃却又纵容。“你是怎么想清楚的？”
故弄玄虚[中等：成功] – 您……也许还是略去金在这一等式的中心地位为好，大人。
你 – “我……总是不断想到那个阳台上的吸烟者。”你耸肩。
金 – 他的脸使坏地亮了起来。“是吗？我都没注意。”
你 – 你吃了他一个卒子以示报复，很欠考虑，但是符合你的心情。“然后他跟我调情的时候……”
金 – “是你跟他调情，”他轻轻提道，但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你 – “我开始想，‘哇哦，同性恋究竟是什么样？’”
金 – 他没想到你会如此反应，尽管他真的早该料到的。他嘴巴扭弯成似乎是微笑的模样，但同时却也散发着精神上的痛苦。这是金版本的“表情”。他的下一步正中你下怀。“然后你就想了八个小时。”
你 – “没错。”你继续巩固军力。“然后我骗你说我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了，你告诉我你是地下同性恋组织的一员，然后我暗中又思考了十二个小时。”
金 – “我们竟然破了案子。”
你 – “接下来我依靠新得来的知识，开始思考我在吸烟男周围体验到的感觉，意识到那是性欲。”
金 – 他的双眼在眼镜后瞪大了。
通情达理[中等：失败] – 哦不。过火了。他没想到你会说得这么露骨，现在他觉得不适了。
金 – “哈里，你花了二十小时才搞清楚你产生了性致？”
通情达理[极易：成功] – 或者……可能没有。
你 – “我猜是的，金。”
金 – 他讶异地看着你。“你在失忆之前一定压抑得不可思议。”
你 – “看上去很有可能。”你困住了他的卒。接下来就轮到他的后了。“但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是怎么弄清楚的？”
金 – 他不快地叹气。“青少年的荷尔蒙。”受挫以后他猛然反击。“没什么好说的。”他翻了个白眼，但是其下含着笑意。“等下次我们一起去图书馆，我把同性恋研究分区指给你看。”
你 – “还有这么一说！？”
五感发达（听觉）[容易：成功] – 没等金有机会细讲微不足道、行将就木的同性研究出版业，门敲响了。
你 – 你正要起身，但金占了先。你想既然他腿上没有洞，这也不足为奇。
五感发达[容易：成功] – 门口的年轻人把餐袋递给金，目瞪口呆地看着你的公寓。“哇。那个神经病醉汉搬走了？”
金 – 敲门声一响，他就一直一本正经，他打算教训一下这孩子，让他放尊重点。尽管你很想看好戏，但你也不想断了自己的后路。
你 – 你坐在沙发上挥手。“神经病醉汉还在呢！”
目瞪口呆的外卖员 – 他的脸立刻涨红了。“哦，呃，对不起，呃，杜博阿先生。我没想——”
你 – “没关系！不管我以前对你做了些啥，我都非常抱歉。”
金 – 他叹了口气，从那孩子手里接过袋子。你听见他严酷地低语道：“他在努力戒酒。麻烦你不要对陌生人妄加评论。”他厉色瞪了男孩一眼，递给他数好的钱。“傍晚愉快。”
五感发达（视觉）[挑战：成功] – 门一关上，金的体态有所松懈。
通情达理[挑战：成功] – 他……信任你。
坚忍不拔[容易：成功] – 这么做挺傻的。
金 – “我是从最顶上那张菜单点的。要是你不喜欢我帮你点的菜，我们可以换。”他把袋子放在料理台上，取出里面的食物，带到茶几边，递给你一碗热腾腾的面条。
你 – “谢谢。”你开吃，一时忘掉了棋局。
金 – “你不需要跟所有人道歉的，你知道。弥补过错很重要，但是……”
你 – 你把胳膊伸到沙发另一边，抢了一口金的菜，是某种看起来很辣、很软的东西。
金 – 他叹气。“在礼貌场合，这习惯会给你惹麻烦的。”
你 – “道歉？”你含着食物问，现在你认出来了，是肉和豆腐。
金 – 他伸手从你碗里夹了几根面条。“抢食物。”
你 – “这不叫抢，”你坚持道。“这叫分享。我们可是最好的朋友。”
金 – 他慢慢转过头来盯着你，缓缓眨眼，头微微歪了歪。
通情达理[中等：成功] – 他脸上混杂的情感理应互不相容的。他有些气恼，有些不耐烦，有些发笑，又有些感动。你在感情上的直率让他难以招架，而你将这种直率化为利器以达成自己的目的，这让他着迷。但从视觉上，这些感受不过影子而已；你能看见每一种在他表皮下泛起涟漪。交织在一起，让你想起的只有“金”。
金 – “唔，那你可以对我这么做。”
你 – 你咧嘴笑起来。“但是跟不是我最好朋友的人，我可不会这样。”
金 – 他勾起一边嘴角。“有时候我会好奇，你是不是有点在戏弄我。”
你 – 你假装无辜，接着吃饭。当你完事，吸进最后一根面条，收拾好茶几，你向后靠去，两手交叠在脑后。
你 – “挑得不错。我应该在菜单上附一张纸条，记下我清楚知道自己喜欢的菜。”你闭了一会眼睛。
从容自若[中等：失败] – 现在他要回家了。而你会一个人在这里。静静躺在黑暗中，在这个属于你却也不曾属于你的地方。整夜思索有哪些安静的阴魂迟迟不散，只待你记起什么时再度现身。你的后颈开始冒汗。
循循善诱[挑战：失败] – 你该求他留下。
金 – 但他没有离开，而是继续着你们的棋局。他的下一着扰乱了你的策略，你才发觉吃饭的时候他一直在思考怎么下棋。
你 – 你有几分得意。如果他想击败你，颇是需要几分气力。
金 – 他摘下眼镜擦了擦，等你出棋。
你 – 你思索着反制的策略，手玩转着棋子。
金 – “你知道，”金迟疑地说，“如果你都没关系，我今晚可能要留下。”
你 – 你惊得都不知道把棋子放在了哪。“在这？”
金 – 他点头，又戴上眼镜。“如果你不介意。”
你 – “和我一起？”
金 – 他板住脸看了看你。“不。你可以去住我的公寓。”他拣起他的另一个主教，用棋子轻敲着棋盘。
你 – “我可以开锐影吗？”
金 – 他的表情微微有变。是只有你能辨识的微笑。“绝对不行。”
你 – “你要让我一路走过去？”
金 – “当然不会，哈里。我会送你。”他透过睫毛看着你，你离把他拉到怀里、吻上他好看的覆船嘴只剩半秒之隔。“不过……说真的。你介意我今晚留下吗？”
通情达理[挑战：成功] – 他实际问的是：你需要我今晚留下吗？他害怕你第一晚回到自己住处可能会难以入睡，担心你半夜或许会需要跟人聊聊，却只能独自醒来、做出傻事。
逻辑思维[专家：成功] – 他之前看的那本书。他带了换洗衣服。他从一开始就打算留下过夜。
平心定气[容易：成功] – 所以怎么样，你确实需要他留下吗？
你 – “好。当然不介意。”你努力不再添上什么蠢话，像是“其实，最好就别走了”。你微笑，仿佛一切无足轻重，仿佛你没有前所未有地渴求着金，你想不起自己还这么想要过谁，除了她。
你 – 你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才觉得自己像个人。
从容自若[炼狱：失败] – 而这让你唯恐不及。因为你觉得她或许是对的。
金 – “谢了，”他微笑道，是那种他偶尔对他人展现的礼貌的笑容，仿佛是你在帮他，而不是他在帮你。
金 – 然后他开展一套组合招式，击得你溃不成军。
见微知著[中等：成功] – 你看着棋子的轨迹，意识到吃饭之前你或许还有过胜算。一旦给他额外的时间谋划，他便预见了每一步，兵卒组成的透视线渐渐隐没在远方。
鬼祟玲珑[中等：失败] – 你一败涂地。永远别想忘记他比你酷多少，比你聪明多少。
金 – “将军。”他慢慢眨了一下眼，看不出他的笑容。
内陆帝国[挑战：成功] – 但他神采飞扬。这会成为消遣，然后是仪式，最终是维系生命的必需品。你们会在曾经的丝绸工厂摆下棋局。逻辑和霸权的交融，欲望和较量点睛的黑白甘醴，誓约一般在你们二人的血脉中奔腾。
你 – 你之前都不知道自己会喜欢象棋。
你 – “你比我强。”
金 – “是的。”可接着他承认——的确是承认了——“但没有强很多。”他打开盒子，打算收起棋盘。“我想问你是哪里学的，不过……”
逻辑思维[中等：失败] – 在你的第一段人生，你是个野孩子。在你的第二段人生，你是个体育老师。在你的第三段人生，你是一个破败城市中饥寒交迫的巡警。你是在哪学会下象棋的？
内陆帝国[专家：失败] – 像一台灯泡故障的投影仪，你依稀看见闪烁泛黄的画面。一张脸——一张和善的脸。一个闻起来像是墨水和胶水的年长男人。你第二段人生中的某个人。
通情达理[挑战：成功] – 一个最终对你失望至极的人。你做了某些事，伤害了他，却甚至记不起他的名字。
你 – 你宁愿不要再哭了。你要是接着想那个人——那所学校的那些人——那些孩子——你离开时的情形——嗯，那你会哭的。
你 – 于是你说谎了。
你 – “可能是学来敲人竹杠的，骗走他们买毒品的钱。”
金 – 他表面上不为所动，但你看得出，他知道你在说谎。“嗯，我们都知道毒贩子是最有建树的玩家。”
你 – “我有几件夹克，上面写着‘卒而狂野（Pawn to be Wild）’。”
金 – “我可以想象。”
你 – “我会把白色棋子磨碎跟思必得混在一起。”
金 – “你会把这种混合物卖给别人吗？这是在你当警察之前还是之后？”
你 – “不，我自己用。能比对手技高一筹。”你试图决定这个故事里的你是叛逆青少年还是中年男人会比较好玩。
故弄玄虚[容易：成功] – 显然您要是执法人员会更有趣，大人。
你 – “显然我已经是警察了。他们都管我叫骑士骑手。”
金 – 他紧紧抿起嘴唇，低头看着沙发垫子。
通情达理[容易：成功] – 他想说些什么，但不好意思。
你 – “怎么了？”
金 – 他扶了扶眼镜。“如果我开个不合适的玩笑，你会有多不舒服？”
你 – 你觉得他并不需要你回答这个问题，但他显得很不情愿。于是你鼓励他。“没有什么能让我更开心了。”
金 – 他目光略微移向一侧说道：“骑的是骑士而不是马，你却还不知道自己是双性恋？你肯定真的很压抑。”
同舟共济[挑战：成功] – 你是一名警官。你也被开过恐同的玩笑——“等你口完警长赶紧过来”——“嗐，哈里都是听着列米列翁撸管哭着睡着的”——“等你们这帮小姐开完茶话会”——但这不一样。这个玩笑没有排挤你。现在多了一个你和金同属的兄弟会，他在告诉你拿这个开玩笑也没关系。
1．“你怎么知道我骑的不是女骑士呢？你这样是性别歧视啊，金。”
2．“我觉得我就算真的嗦过别人的鸡巴，也能借口说只是‘为了调查’。”
3．“唔，我骑他们之前都会闭眼，所以这样不算。”
你 – 话一出口你就僵住了。
平心定气[容易：失败] – 你总是非得把事情搞尴尬对吧。
从容自若[容易：失败] – 你刚刚把“嗦过别人的鸡巴”说出了口，在这个极其耐心、安静、循规蹈矩的人面前。你暗恋的人。
金 – 他咬住腮帮内侧，透过鼻子颤抖地笑了起来，耳朵完全变粉了。他叉起双臂，仰头看着天花板，完全没法正眼看你，只是小声喷着鼻息，脸颊上现出小小的酒窝。
通情达理[容易：成功] – 他……有点喜欢你会说这种话。
食髓知味[容易：失败] – 现在想想你要是真的嗦了他的屌他会有多喜欢！
通情达理[专家：成功] – 他并没有什么能一起这样开玩笑的人。他会想到这些玩笑，但从来不会说。他觉得跟你开玩笑是在冒很大的险。
内陆帝国[中等：成功] – 一旦加入地下同性恋组织，你也能免费获赠一份关于自身存在的孤独感！
1．[鬼祟玲珑：挑战]你大概应该开个更不合适的玩笑。
2．[从容自若：专家]解释说你跟你前任分手的事情让你在感情方面太过憋闷，所以才想不明白。
3．[食髓知味：炼狱]告诉他你仿佛感觉此时此刻就有一场迫在眉睫的鸡巴调查。
4．[循循善诱：挑战]笑话一下他的耳朵。
你 – 他可爱得不可思议的反应让你方寸大乱，咕哝出某种混合了所有选项的鬼话：
你 – “我从来没调查过任何鸡巴因为我就是个鸡巴我前任也是个鸡巴我我可能等什么时候会想试试但是在我干别人之前我大概应该停止干翻自己还有我以为你不会脸红的可是原来只有你耳朵会红，我只是，到底要怎么认识其他同性恋啊，好像你得一个劲问‘嘿，我喜欢男的，你看起来好像也喜欢男的’然后被打得满地找牙？”
金 – 他捂住脸无声地大笑，肩膀都抖起来了。
通情达理[容易：成功] – 你把他弄坏了。
金 – 等他终于止住了笑声，他只回答了你胡言乱语里的一部分：“你会渐渐开始直接……有种感觉。”他揉揉眼镜后一只眼，站起来，拿上了装象棋的盒子。“目前来讲，你随便跟陌生人提鸡巴调查之前，也许先来问问我。”
金 – 他把棋盘放回柜子里，伸了个懒腰。你享受着这景致。
金 – 他回到沙发边，狠辣地看了你一眼。
食髓知味[容易：成功] – 只可惜不是那种有意思的辣。
金 – “如果你敢跟41分局其他人提我的耳朵，我就栽赃你。”
故弄玄虚[容易：成功] – 唔，也许还是有点意思的，大人。
曾经脏乱的公寓 – 冰箱嗡嗡响着。它尽力了，但可能很快就得换个零件。你听见走廊传来脚步声，另一间公寓在放音乐。你们泡了茶（看来你买了茶），坐在那里聊了一会，然后你们都发现你开始打瞌睡了。你提议把床让给金睡，他拒绝了。你刷过牙，关上了灯。
曾经脏乱的床 – 床单发凉，你能听见金在沙发上的呼吸声。你之前忘了，在你的公寓过夜跟在他那里不一样——在这里意味着共处一室，仅仅相隔几尺。这跟在岛上那次不一样，当时他是守着你。现在你们只是在开睡衣派对。
鬼祟玲珑[容易：成功] – 同性恋睡衣派对。
平心定气[容易：成功] – 这就是为什么青少年的家长不许孩子的对象留宿。
食髓知味[容易：失败] – 你还是可以手淫的。没人拦着你。
你 – 你两手抓住枕头。你拦着自己。
五感发达（听觉）[挑战：成功] – 你能从金的呼吸声听出他还没有入睡。很浅，而且极为安静。
你 – 你们已经聊了一整晚，可你还想聊到天明。
内陆帝国[容易：成功] – 你不需要入睡也可以做梦。你在这里就可以做梦，跟他一起。并肩躺在平行的床铺上，和他一同走过黑夜。你可以和他一起看着晨曦洒进窗子，看着橙粉的曙光映在他脸上。拉着他的手离开录像带租赁店，离开海冰，走上一切都散发着阿斯特拉香烟和橙子气息的阳台。
你 – “金。”
金 – 他动了动，打了个哈欠。“什么事，警探？”
你 – “告诉我一个有关你的秘密。”
第四章：浅橙阳光
金 – 你听见他轻轻笑起来。
你 – 这就是你全部的目的。
金 – “好吧。”他继续近于无声地笑着。
你 – “等等，真的？”
金 – “嗯。”他深吸一口气。“有一次，我把摩托车开进了一个公共泳池。”
你 – “听起来像是有史以来最棒的故事。”你攥紧了枕头。一个秘密！金的秘密！
金 – “并不是。不过似乎是你会喜欢的那种事。”他清清嗓子。“当时我在上高中。我攒下所有的钱买了世界上最烂的摩托车，差不多自己修好的。车还是随时出故障。”
1．“等等——你是不是酷毙了？你有骨肉皮没有？”
2．“好吧，慢着，你是叛逆愤青吗？”
3．“所以你一直都是个扭矩呆子？”
4．“车是怎么进了泳池的？”
金 – “不，我是个学生图书管理员。”你听见毯子微微作响。“但是我跟混混们关系不错，因为他们在校园里抽烟的时候我不会打小报告，我还会帮他们做作业。”他从鼻子呼出一口气。“在我买下摩托车以后，他们把车库借我用让我能修车，但我一直是……”
金 – “我们暂且说是跟班吧。”
同舟共济[专家：成功] – 你看见了金，他17岁却显得像12岁，坐在开裂的人行道边上，跟一个穿着皮夹克的大块头男人同抽一根烟。不。不是男人——是留着胡子的男孩。一个小流痞，假扮危险的男人。金长吸一口烟，叹气，从鼻子呼出的烟雾环绕着他的脑袋，他看起来是那么像个孩子，你都想隔着时光冲他叫嚷。
同舟共济[专家：成功] – 他指指手里书上的一行字，再次解释同一个概念。留着胡子的男孩以有力而热烈的喜爱看着金。慈爱。金感受到他的目光，这让他心如刀绞。他知道他对于这个一身皮衣的流氓永远不过是个小弟弟而已，这叫他该死的心都碎了。
1．好吧，慢着，你是叛逆愤青吗？”
2．“所以你一直都是个扭矩呆子？”
3．“车是怎么进了泳池的？”
金 – “我不叛逆，也不是愤青。我高中的目标只是赶紧离开高中而已。”他轻轻叹了口气。“为此，我很低调，也都完成了学习任务。”
你 – “但你想要叛逆。”
金 – “哪个少年不想呢？”他自对自笑笑。
同舟共济[专家：成功] – 少年金盘腿坐在一间脏兮兮车库的地上，拿着扳手，用另一手手背蹭蹭发痒的头顶。一个穿着破洞牛仔裤的短发女孩一边看他干活一边喝着（非法取得的）啤酒。一个男孩走来，以一个高中生来讲他的体格颇为可观，他跪在金旁边。
同舟共济[专家：成功] – 男孩身上有个安那其文身，他的手落在金的后背。金畏缩了一下。他们聊着引擎，金没有看他的眼睛。他身体一直紧绷着，但语气含着热情和威信。另一个男孩揉揉他的头发，起了身。
你 – “你试过。你帮他们做机械工。他们喜欢你，但你并不真正是他们的一员。”
金 – “我希望你知道你用这招的时候有多诡异。”片刻静默。“不过你是对的。比起成员，我一直更像是吉祥物。”
1．“不过你一直都是个扭矩呆子？”
2．“车是怎么进了泳池的？”
金 – 他笑了，笑声比之前响了些。“对。我小时候会借走他们每一本关于汽车和摩托车的书。我会到处画引擎图解。”他翻过身来，在黑暗中你能看见他的眼睛盲目地望向你。“你知道吗，有段时间我其实考虑过做个机械师？”
通情达理[中等：成功] – 这才是真正的秘密，对不对？开进泳池的摩托只是个开胃小菜。
你 – “那你为什么没有呢？”
金 – 他停顿；那是音乐开始前的咔哒声。“我猜我觉得这种职业不够重要。像是我需要做些……”他低语。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通情达理[噩梦：成功] – 但你知道。因为内心深处你也知道，你去当老师也是为了同样的原因。你去当警察也是为了同样的原因。
你 – “能够证实你生存价值的事情。”
金 – 他在黑暗中突然一动不动。
你 – 你不知道你是不是太钻牛角尖了。
逻辑思维[中等：成功] – 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愿意自揭伤疤的，你知道。
金 – “这……完全没错。”他的声音非常、非常低。“某种证明。”
你 – 你想起你们相遇的时候，你脑海深处的某个声音告诉你，金是你“半个兄弟”。当时你以为这大概意味着——
同舟共济[容易：成功] – 同一个城市，不同的分局。
你 – ——也的确如此，可接下来你意识到也可能是因为你们同属另一个社群——
同舟共济[中等：成功] – 你跟他共享一半的欲望。你们都是地下组织的一员，却不尽相同。
你 – ——的确，但现在你意识到还有——
通情达理[挑战：成功] – 你们共有一种不顾一切的需求。需要得到认可。需要证明你们的价值。需要向宇宙的虚空之中嘶吼，直到有些什么回以嘶吼。
通情达理[挑战：成功] – 只不过你们的方式非常不同。
你 – 半个兄弟。
食髓知味[中等：失败] – 不过当然了，不是字面意义上的兄弟，你显然不会想跟亲兄弟上床的。
平心定气[容易：失败] – 我谢谢您了。
你 – 你觉得你或许需要缓和一下气氛。
1．“那你也一直都喜欢摩托车手那一类型的？”
2．“车是怎么进了泳池的？”
金 – 他哼了一声，既是烦躁也是松了口气。“我可没说过我喜欢摩托车手那型的。”
你 – “是啊，不过。你的确喜欢，是不是？”
金 – 他的沉默告诉你答案是肯定的。
你 – 你好奇你够不够接近摩托车手的样子。
鬼祟玲珑[中等：成功] – 唔，你的胡子可是够像的。
强身健体[容易：成功] – 还有啤酒肚，教练。
你 – “你把摩托开进泳池是为了吸引某个男孩的注意吗，金？”
金 –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不。”你听见他恼火地动了动。“不算是。”
1．“但也不完全算不是。”
金 – 他连忙解释。“摩托车手们邀我跟他们一起去看比赛。我说好，因为……唔，”他又叹了口气。为自己感到不好意思。“我想让他们觉得我很酷。而……其中一部分也许跟我的……感情脱不开干系。”
你 – “所以你就是这么发现自己是同性恋的？”
金 – 他笑了一声，语调轻快了些。“不，警探。在此几年前我就已经解决这个案子了。”
金 – “所以……我跟他们去了个采石场，比赛就在那里开始。路线穿越一个街区……”他微微顿了顿，思考起来。“我记不太清了。那片地方已经不一样了。”窸窣声。他在摇头。
金 – “不管怎样吧。我们到了地方，本来要参赛的那个车手很快在耍花样的时候把车摔坏了。他起跳的时候出了错，整个车都毁了。”他轻声啧啧道，仿佛三十年以后他还是对那个少年感到失望。“然后……因为一时赌气吧，我猜，我主动请缨。我说让我来比赛好了。”
你 – 突然之间，你忍不住想象穿着皮夹克的金，他瘦削的双手戴着黑色手套。
食髓知味[容易：成功] – 香烟从他唇边慵懒地垂悬。牛仔裤如第二层皮肤一般紧紧包裹着他的双腿。大腿夹着长车架摩托闪闪发亮的黑色皮座，引擎在他腿间轰鸣。
你 – 突然之间，你非常庆幸屋里漆黑一片。
金 – “于是我骑上我的破摩托，一个人过来跟我小声说我应该借用他的车，因为他那台车引擎更强，我骑着我的古董车根本没有胜算。”
你 – “这个人是，啊，那个人吗？”
金 – 你干脆都能感觉到他的不悦隔着夜晚的空气飘来。
通情达理[简单：成功] – 看来……没错。
金 – “我之前骑过一两次他的车，但是同意这个建议很蠢，因为我既不够高也不够沉。如果我当时不是……”他顿了顿，想着合适的词，然后轻轻哼了哼。“……冲昏了头，我会意识到我驾驭不来那么一台车，赢不了的。”
你 – “但你想摆酷。”
你 – “为了那个人。”
金 – 他微微发出嗤之以鼻的声音。
金 – “不管怎么说。”他清清嗓子。“我其实表现得还不错，直到比赛收尾的时候。另一个人发现我有点控制不太住，开始一个劲地挤我，然后……”他沉思片刻。他依旧好奇他能有什么别的办法。“他一直试着把我往停车场、油桶和电线杆上推，最后把我挤下了路。”
你 – “你撞车了？”
金 – “没有。他想要我撞车——甚至在把我弄到草坪上以后，他都不继续比赛了，而是对我穷追不舍，想让我失去控制，真正把车撞坏——”他又顿了顿。“主要是为了车，而不是我。我对他来说不成威胁。”
金 – “但最后他把我挤在他自己和一个体育馆中间，就这么狠劲推挤，直到我在墙上蹭出火花——”
食髓知味[容易：成功] – 你能理解为什么会有人想把金往墙上推挤。
金 – “——而我……一时热血上头，我想，‘如果我就在这栋楼的转角突然拐弯，我就能甩掉他。’”
金 – “我也的确甩掉了他。然后直接冲破围栏掉进了泳池。
1．“等等，摩托车怎么样了？你受伤了吗？撞坏了车，那个人有没有恨你？”
2．“听起来简直是酷到不可思议。”
3．[食髓知味：炼狱]“你是性爱之王。从未有过比你更性感的人。你只消在我周围五米之内看一眼摩托车我就能射爆。”
4．“所以，就连你偶尔也会搞砸，哈？”
金 – “并没有。”
通情达理[容易：成功] – 对此他能说的只有这些了。
1．“好吧，等等，摩托车怎么样了？你受伤了吗？撞坏了车，那个人有没有恨你？”
2．[食髓知味：炼狱]“你是性爱之王。从未有过比你更性感的人。你只消在我周围五米之内看一眼摩托车我就能射爆。”
3．“所以，就连你偶尔也会搞砸，哈？”
金 – “我受了点皮肉伤，但更多是自尊心受挫了。”他叹气。“摩托车进了水，撞了几个坑，不过你口中的那个人，在我修好车后接受了我的道歉。最大的问题是对公共设施的损坏，为这我惹上了不小的麻烦。”
1．“哇。哇。等等。这是不是你当上少管所警员的秘密故事？”
2．[食髓知味：炼狱]“你是性爱之王。从未有过比你更性感的人。你只消在我周围五米之内看一眼摩托车我就能射爆。”
3．“所以，就连你偶尔也会搞砸，哈？”
金 – 他笑起来。“不，并不算是。不过高中余下的日子他们都叫我‘炮弹曷城’，有时候我都奇怪这没让我变成少年犯。”
1．[食髓知味：炼狱]“你是性爱之王。从未有过比你更性感的人。你只消在我周围五米之内看一眼摩托车我就能射爆。”
2．“所以，就连你偶尔也会搞砸，哈？”
金 – “每个人偶尔都会搞砸的。犯傻又不是你的专利，哈里尔。”
你 – 你未经缩略的名字在他口中就像一个吻，像从他嘴唇传递至你嘴唇的圣餐。
标新立异[中等：成功] – 你想在接受他赋予你的圣体时听他在你耳边低语“哈里尔”。
食髓知味[中等：成功] – 你想在他手指交缠在你发间操着你时感受他贴着你的后背低狺“哈里尔”。
你 – 你发觉自己说不出别的了：
1．[食髓知味：炼狱]“你是性爱之王。从未有过比你更性感的人。你只消在我周围五米之内看一眼摩托车我就能射爆。”
你 – 然而你完全失败了，嘴巴像砂纸一般，只能低语：
你 – “我觉得……”你试图舔湿嘴唇，但你的唾液已经干涸了。“你骑摩托。有点性感。”你听起来就像是从坟口在恐吓他。
标新立异[挑战：成功]– 一具掘出的骷髅，在交媾中途入土，古旧沧桑的性事散发出尘封的威胁。最字面意义上的露骨。
五感发达（听觉）[专家：成功] – 他变得一动不动，连他的静止都有了声音，就像另一版本的空洞，位于金·曷城之中。
金 – “以前骑，”他纠正你。“现在不骑了。”
五感发达（听觉）[炼狱：成功] – 你能听见他耳朵红了。他耳尖的粉色自有一种声音，像钟声敲响后的余波，像日落色峨螺壳内的音韵。
金 – “那么，”他吞咽，逼迫耳轮的血色褪去，“这就是我不堪回首的少年时期，我想。”他缓缓从鼻子呼气，你能听见他声音中的笑意。“满意了？”
你 – 不。你不知道你究竟能不能感到满足。不管这是什么，你只想要更多，永远。
你 – 你尽可能诚实地回答。“暂时。”
金 – 他低声笑了起来。然后呼气。然后，你听见他翻过身去，拉着毯子一起。他开口时还在微笑：“晚安，哈里。”
你 – “晚安，金。”
你 – 的确一夜安眠。
你 – 你的噩梦就此截断，当你醒来，你几乎觉得神清气爽。你环顾着你的公寓。
五感发达（视觉）[容易：成功] – 浅金色的阳光掠过你的地毯，像落叶划过池塘表面。金·曷城警督坐在你的餐桌边，安静而专注地读着书。他将一个马克杯——乳白玻璃上印着一个微笑的橙色大太阳——举到唇边。
五感发达（视觉）[容易：成功] – 他真的很英俊。
五感发达（嗅觉）[容易：成功] – 他在喝咖啡，是用你昨天刷出来的旧摩卡壶煮的。
通情达理[容易：成功] – 他在你家里显然很自在，这也让你感到自在。
同舟共济[容易：成功] – 他借用咖啡壶前只迟疑了一小会。现在他正在慢慢攻克一个思维项目之类的东西，思忖他为何毫不畏惧羞耻、感到理所当然。他不是那种会经常在别人家反客为主泡咖啡的人。
金 – 他转身，注意到你醒来了。他的笑容灿比阳光。
洒满阳光的公寓 – 你们一起吃早饭，吃的是吐司和鸡蛋。你提到明天回去上班，金给你空间让你细想自己未曾发现的隐忧。他向你提醒你已经知道的事情——对于分局的其他成员，释怀不见得会很快，也不见得会容易；你重新投入工作时需要循序渐进，因为逞强只会刺激你想喝酒；你需要跟分局检疫所谈一谈，找一名治疗师预约。
洒满阳光的公寓 – 而当他准备离开，他也向你提醒了你尚且不知道的事情：你可以的。他会在你身后，在你需要的时候推动你前行。
洒满阳光的公寓 – 然后他走了。
洒满阳光的公寓 – 不知怎么，你的心并不像是被活活剖开的感觉。
你 – 那天余下的时间就有点难熬了。很快你就再次发现，一旦无事可做，没有填补欲壑的问题和任务清单供你一项项划去，你很快就会无聊。
食髓知味[容易：成功] – 当这种情况发生，你就打手枪。
平心定气[中等：成功] – 你想象金做出那些事情，大概应该有点愧疚感。
食髓知味[挑战：成功] – 但你没有。
你 – 不久过后，你又无聊了。你去散步，但全程都在想你有多无聊。
食髓知味[容易：成功] – 街角有家酒水店。醉汉可不会无聊！终日派对，宝贝！
逻辑思维[中等：成功] – 醉汉绝对也会无聊。不过你至少能有意思一小会。
坚忍不拔[挑战：成功] – 想到啤酒、威士忌或者劣质龙舌兰，你的食管括约肌收紧蠕动起来。一阵恶心将你席卷，随之而来的是令你手掌冒汗的剧烈渴望。你的心脏空虚、沉重地跳动，像是有人在拿肉排击打鼓膜。这是末日狂饮之后你第一次真正一人独处。
你 – 你把手塞进口袋，快速走过街角。
你 – 你去了图书馆。
逻辑思维[容易：成功] – 图书馆没有酒。
食髓知味[中等：失败] – 图书馆什么好玩的都没有。
故弄玄虚[中等：成功] – 唔，皇家开罐器大人啊，那里或许有警督提过的同性恋相关书籍。
博学多闻[容易：失败] – 有是有，但你找不到，因为你不记得怎么检索。
你 – 你找到最近的图书管理员，讲述了你的困境。
1．[鬼祟玲珑：挑战]“你能把你们最隐秘、最地下的书卷指给我看吗？”
2．[故弄玄虚：炼狱]“你要是不把此地所有描述男性爱恋的书拿给我，我就去死！”
3．[食髓知味：炼狱]“你们都把同性色情文学放在哪里？”
困惑的图书管理员 – 图书管理员警惕而惊愕地看着你，仿佛随时准备跑路躲到树林子里。TA请你解释，但说真的并不想让你解释。1
（注：1这是位非二元性别的图书管理员。）
通情达理[挑战：成功] – TA这是怕你在找制造炸弹的指南，或者你是从国际道德委员会来没收反动文学作品的。你意识到你得解释清楚。
1．[循循善诱：挑战]“你懂的。特殊地下运动的书。”
2．[食髓知味：炼狱]“给我基佬的好玩意，老兄。”
3．[钢筋铁骨：简单]“我弄错了，当我没问。我是异性恋。”
困惑的图书管理员 – TA把头发理到耳后，看了看你身后，希望能有谁能救救TA，免于面对奇奇怪怪的你。
通情达理[专家：成功] – 这名薪水微薄、已经度过了漫长一天的图书管理员得出结论，你不是想把人炸飞或者关进监狱，你只是个疯子而已。
逻辑思维[容易：成功] – 很明智，毕竟你就是个疯子。
你 – 你得直说了。
你 – “我在努力弄明白怎么做一个双性恋。你能把同性恋研究区之类的指给我看吗？”
困惑的图书管理员 – TA迅速看看周围，然后同样迅速地带你去了图书馆里一个昏暗的角落。你才看了一眼书，转眼TA就不见了。
通情达理[中等：失败] – TA对这档子事好像很紧张。也许TA也是同性恋。
同舟共济[中等：成功] – 唔。并不算是，不过。至少你领略了大概。
你 – 这天余下的时间依旧难熬，但你有事做了。你借了六本秘密地下书籍开始读。你只哭了一次，是因为你把鸡蛋掉进炉子的火里了。等你睡觉，噩梦竟然还过得去。
你 – 早晨再度到来，你起床，冲澡，穿上衬衫。你准备走着去上班，手抖了起来。
你 – 你想念你的领带。
你 – 你正要把钱包和警徽装进口袋，却被一声谨慎的敲门声打断了。
五感发达（听觉）[容易：成功] – 敲门声犹疑而软弱，仿佛敲门者中途反悔了。
你 – 你猜应该是某个邻居。但愿昨晚你睡觉的时候没有大喊大叫什么的。
食髓知味[中等：成功] – 在想象你希望金对你做些什么的时候，你倒真出了点声。
疑神疑鬼[中等：失败] – 别开门。肯定来者不善。不要开门。等来人走开，然后你就能走了。别开门。
你 – 你备好枪，打开了门。
让 – 门口的人——疲惫、没有刮脸、身边围绕着久久不散的尖酸气息——不是你的邻居。是让。
让 – 他靠在门框边，佯装漠不关心，然而他的大臂紧绷着，斜倚显然是刻意而为。你开门时他称不上是惊了一跳，但是要说他没跳也是假的。
通情达理[挑战：成功] – 我们通常称之为“畏缩”。他不惊讶，而是恐惧。
让 – 他体态中有某种东西松懈下来。他嘴角抽动，像是想说些什么，努力沉下眉头。
通情达理[容易：成功] – 现在他惊讶了。
让 – 你看见他的喉结犹豫地动动，神态像只鸽子。“你干净了。”他眨眨眼，看向你身后。“屋里干净了。”他脸微微扭向一边，绷紧，又放松，眼睛四处扫视着。
标新立异[中等：成功] – 他在尽力模仿一台缓存过载后重启的无线电脑。
让 – “你是雇人了吗？”他走近你的公寓，双臂紧紧抱胸。他看看你的床、地板、厨房料理台和昨天你跟金吃早餐的小餐桌。
通情达理[噩梦：成功] – 他的表情在说：“你他妈哪来的钱雇人？你又搅进什么鬼事了？”但同时也在说：“我都不记得我上次看清地板是什么时候了，”而这叫他恶心。
你 – 你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人。客观而言你知道他是你的搭档，你知道你们相识了将近十年，但你只知道你看着他的时候心脏会痛，除此以外，他对你来说是个陌生人。
逻辑思维[中等：成功] – 他也不知道怎么面对你。他不能太亲近，因为你已经不再对他感到亲近了。但他也没法从头开始，没法假装他不记得你们成为搭档以来你的所作所为。
通情达理[专家：成功] – 他选择冷酷以待，因为他不知道如何哀悼生者。
通情达理[炼狱：成功] – 也是因为他已经哀悼过你，第一次就已经足够煎熬了。
坚忍不拔[专家：成功] – 看看他的脸。那种焦躁？那种警惕？都是因为你。你不了解这个人，但你知道你爱他。这一次，尽量别把他碾成刁钻刻薄的玻璃渣。
你 – “金……”你清清嗓子。“曷城警督帮了我。一切都好吗？”
让 – 他继续扫视着你的公寓，双臂插在胸前。“都他妈好得很。我只是想着我该……”他叹了口气，六个疲倦的年头沉甸甸压在他胸口，“想着你第一天回来上班，我该来看看你怎么样。”
你 – 你非常小心地考虑该怎么应答。
同舟共济[专家：成功] – 他也爱你。
通情达理[噩梦：成功] – 但他不信任你。
你 – 你决定目前你可以接受这一点。毕竟，他也已经接受了。
你 – “谢谢你。”你微笑道，露出牙齿，希望这让你显得坦诚。朋友久别重逢时的笑容。“你并不需要的，”你接着微笑，试图让他安心觉得你很稳定。
让 – 他舔舔嘴唇，最后扫了一眼你新打扫干净的公寓。“看来的确不需要。”
通情达理[噩梦：成功] – 说真的，他嫉妒了。像个小学生，担心朋友跟别人玩去了。为此他真恨自己。他知道反正他也没法做到帮你打扫屋子。但这抹不去其中的刺痛。
你 – 你本来不是这个意思——你只是想让他觉得你一个人也可以。
坚忍不拔[挑战：失败] – 可是现在他看着你的样子，就像在希望自己没费这个心。在他的痛苦中，你能感受到从前你千百次伤他更甚的时候。你嘴巴变干，关节发软。
从容自若[中等：成功] – 你现在可不能哭。如果你在这个人面前哭出来，他就会离开。
你 – “你想得很周到，”你哀声说，音调高而刺耳，跟你平常说话声颇为不同。
让 – 他毫不掩饰眼神中的嫌弃，扬起一边眉毛，怒容满面。“哈里，你他妈要是哭出来，我就走了。”他翻了个白眼。“你甚至不记得该让你难受的那些破事。”
你 – 你威严地点头。“无论如何。”你清清嗓子。“谢谢你。我们走吧？”
让 – “走。”
你 – 你尽可能谨慎地列出路上能说的话题。
1．“那么，今天咱们要办什么样的案子？”
2．“严格讲我还算是你的上司吗？这样好怪。”
3．“咱们一起最开心的事是什么？”
4．“你期待跟曷城警督共事吗？”
5．“我对什么药过敏吗？”
让 – “跟平常一样：谋杀、盗窃、纵火、虐童、家庭冲突、把醉汉赶来赶去。”他耸肩。“老一套。”
你 – “有什么特别有趣的事吗？”
让 – “没有吊死的雇佣兵或者巨大的节肢动物这类东西，如果你是这个意思的话。”
五感发达[容易：成功] – 他不会再多说了。他不想谈工作，除非你们开始工作。
1．“严格讲我还算是你的上司吗？这样好怪。”
2．“咱们一起最开心的事是什么？”
3．“你期待跟曷城警督共事吗？”
4．“我对什么药过敏吗？”
让 – 他基本是唾了一口。“你还觉得怪。”他笑了，嗤笑声粗哑而突兀。“严格来讲是的。你还没被降职，假如你问的是这个的话。不过你就他妈是个五岁小孩，所以我们先走着瞧吧。”
你 – 你等他说下去，但没有别的话了。你想替自己辩护，你不是五岁小孩，但正像金说的那样，你之前的确连钱和犯罪是什么都给忘了。
1．“咱们一起最开心的事是什么？”
2．“你期待跟曷城警督共事吗？”
3．“我对什么药过敏吗？”
让 – “你和我好些年没开心过了，哈里。自从他妈的无罪女王把你掏空以后就没有过了。”
逻辑思维[中等：失败] – 等等。你一直以为德洛莉丝·黛那一套只是某种隐喻而已。
你 – “无罪女王？”
让 – “朵拉。花朵辣妹1。你的生命之黑光。资产阶级婊子。圣洁负心女皇。”他冲你冷笑。“自打她把你干翻让你所有的器官都只靠烈酒运转以来，我们起了好多外号。”
（注：1原文The A-Dora-ble One。orz）
从容自若[中等：失败] – 啊。哈。
坚忍不拔[中等：失败] – 哎哟。
你 – “那么事情变糟之前呢。”你耸肩，试图和他一样装出无动于衷的样子。“以前咱们都怎么找乐子？”
让 – 他长叹一声。“说这个有用吗？”
1．“你期待跟曷城警督共事吗？”
2．“我对什么药过敏吗？”
让 – “妈了个逼，你又来了。”他扭头看你，嘴巴不可置信地拧歪了。“你在耍你跟嫌犯玩的那招。”他朝天摊手，自言自语嘟囔着，步速放快。
五感发达（听觉）[噩梦：成功] – 不幸的是，你听得一清二楚。自从了解到哈库多玛达塔的事，大多数东西你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他的牢骚之语如下：“棒。真棒。他妈的棒极了。现在我都沦落到这地步了。我成了个操蛋的嫌疑犯。你他妈是怎么就这样忘了那么多年操蛋的——操——啊。哈里。你个操蛋的酗酒混球。凭什么你就能把旧账一笔勾销，在你干了那么多破事——而我们只能。操。我他妈成了个遭天杀的嫌疑犯。”
坚忍不拔[中等：失败] – 她不也说过类似的话吗？说你就没法像个正常人一样说话？永远只有问题，没完没了的问题？
平心定气[挑战：成功] – 也许你跟朋友不该这么讲话。
同舟共济[炼狱：成功] – 警督不介意，因为这样很有条理。事实上——这是你身上唯一有条理的地方。这是你们思维的一致之处。
你 – “我很抱歉。”你追上他的步子，即使这样你的腿很疼。
让 – “别再道歉了。”
你 – “抱——”
你 – 你的内在僵住了。“歉”字在你脑海里无尽回荡。
让 – “没事，”他咆哮道。
通情达理[容易：简单] – 但并不是这样。
你 – “我们……”你把手塞进口袋，依旧勉强才能跟上他的脚步。他习惯你快步走。“我们就只能创造新的回忆了。”
让 – 他看着你，仿佛你刚刚说你要领养世界上每一只流浪猫，再给它们一个巨。大。的。抱。抱。
通情达理[专家：成功] – 他恨你这么说。千真万确，从每一方面来讲都是。这话的甜腻让他恶心，而他也同样恐惧你可能永远都记不起来了。
通情达理[炼狱：成功] – 但他也爱死了你这话，爱得每个神经元突触都疼了起来。他并不想停止做你的朋友。哪怕你就是个五岁小孩。
让 – “你现在醉着呢，是不是？”
你 – “我这辈子就没这么清醒过。”
让 – “没有哪个六岁以上的正常人会说这种话。”他嗤之以鼻，拒绝直视你的眼睛。“我们又不是小姑娘，哈里。我可不打算给你编什么该死的友谊手链。”
你 – “要是我给你编一条呢？”
让 – “那我就从分局屋顶跳下去。”
故弄玄虚 – 虽说他的确不太可能戴这种东西，他说打算自杀绝对是骗你的。
能工巧匠[挑战：成功] – 你知道怎么编友谊手链。很久以前，你的一个学生教过你，现在你的双手已经停止颤抖，它们记起来了。
标新立异[容易：成功] – 给特兰特的手链用绿色和白色编。给茱蒂特的用两种蓝色。给金的显然要用橙色。你还不知道给让用什么颜色，但你很快就会想到的。
标新立异[挑战：成功] – 你直觉中某个声音说，红色，另一个说，黑色。他热诚而满腔义愤，但也充满保护欲、节制而神秘。
标新立异[容易：成功] – 再说，他绝对不肯戴青绿和粉红相间的东西。
你 – 你决心为整个分局的人编友谊手链，同时一路试图仅仅观察让。他似乎更喜欢沉默，但也不断用余光瞄你。
让 – 你们在破旧的丝绸工厂前停步，楼体醒目地带有RCM的标志。让抬手一比，像是世上最愁眉苦脸的主持人。“我们到了。”
疑神疑鬼[挑战：失败] – 现在掉头就跑还为时不晚。
循循善诱[挑战：失败] – 现在考虑改行还为时不晚！
疑神疑鬼[炼狱：失败] – 一拳揍倒这个忧伤而不修边幅的男人，然后就跑！快跑！
你 – 你咬住嘴唇内侧，跟他进去了。
五感发达（视觉）[容易：成功] – 门一开，四五个人同时转头看你。你只认得出茱蒂特，但你知道你理应认识其他人的。41分局的警官们迅速继续工作起来。
逻辑思维[容易：成功] – 显然有人告诉过他们不要小题大做。
通情达理[挑战：成功] – 有个人看着你的时间比其他人稍长。他看起来相对年轻。他的表情告诉你，他从来没见过你头发同时干净整齐，再加上干净衣服那就更没见过了。
茱蒂特 – 她对你挥手。“早上好，警官。”你也挥手致意，笑得像个放完假刚返校的幼儿园小孩。
五感发达（听觉）[挑战：成功] – 你听见那个比较年轻的小伙子旁边的人挖苦地悄声说道：杜博阿在中午之前就来上班了。这是末日来临的征兆。
内陆帝国[专家：成功] – 当下有很多事情都是末日来临的征兆，但你按时上班并不算在其中。
五感发达（视觉）[容易：成功] – 你突然发觉你没有看见金。
疑神疑鬼[中等：失败] – 他是这里你唯一能够信任丝毫的人。其他的饿狼只等着把你大卸八块呢。如果他不在，那你得快走。
从容自若[中等：失败] – 到头来，他肯定还是决定不加入为好。你感到自己的肩胛收紧了，你的身体企图自己挺直，又失败了。如果你不让你这脊梁骨硬起来，你是活不过今天的。
让 – “你他妈又跟屋顶电扇说话呢？”他站在你身后，双臂交叉。
你 – “金在哪里？”
让 – 他翻了个白眼。“你的安全毯在体检呢。”他指指检疫办公室。“你要是去找他，他肯定会很兴奋的。”
鬼祟玲珑[容易：成功] – 这绝对是讽刺。
食髓知味[容易：成功] – 不过你也可以进去，也许能看见金不穿衣服？所以你也可以假定这话不是讽刺。然后去看不穿衣服的金。
同舟共济[容易：成功] – 一般来说，你所属的两个兄弟会并不太兼容。作为一名刚刚戒酒戒毒的警官，你的首先要做的不该是不慎令自己和警督同时出柜。
让 – “这是你的新把戏吗？”他推推你肩胛中间。“就一声不吭地站在门口，寻思你在哪、你是怎么来的？”他的眼袋给他嘴里所有的话都加了一种疲倦而不耐烦的语气，但这次他是真有点不耐烦了。“因为这可能比醉醺醺还要糟糕。”
你 – “我不知道哪张桌子是我的。”你的声音很弱。
从容自若[挑战：失败] – ……也许你还没有准备好。
让 – “是那张，”他叹了口气，指指上面摆着一盆花的办公桌。
五感发达（视觉）[容易：成功] – 上面摆着盆花的办公桌最近清理过，右手边整整齐齐摆着一沓文件——今天的案子——左边是一个杯子，里面塞满了油笔和新削的铅笔。对面紧靠的办公桌上摆着阅读灯，还有个写着“答案：10雷亚尔”的马克杯。
五感发达（视觉）[容易：成功] – 两张桌子中间摆着一盆花。
博学多闻[挑战：成功] – 确切些说，是一株伊苏林迪芦苇兰，一种罕见的寒冷地区开花植物，在非理想的生长环境中，花期前可以休眠长达十年，公认极难死亡，但也极难成功培育，有着修长的绿色嫩茎，花色是近于半透明的粉白，花朵是圆润的卵形。这一株含苞待放，似乎随时会开花。
你 – 你摸了摸芦苇兰小小的陶土花盆。你实在对植物知之甚少，对这耐寒的娇花是不是真属于你深表怀疑。
逻辑思维[容易：失败] – 或许这是证物？
五感发达（视觉）[挑战：成功] – 花杆上系着一张折起的纸条。你取下纸条打开。
折起的纸条 – “哈里尔，
你修剪了你的根系。有时这是继续生长的唯一办法。那么：就允许自己生长吧。成为能够带给自己快乐的人。
——KK”
你 – 你极轻柔地用指尖碰了碰芦苇兰的一片叶子，看叶子随之轻摇。你极轻柔地把纸条重新折好，放进衬衫口袋，贴近你的心脏。你极轻柔地转过身来，极轻柔地对着随迁警官让·维克玛微笑。
你 – 等你今天跟金一起吃午饭的时候，你会谢谢他。
你 – 但现在，你仍需生长。
你 – “好了，”你点头，一手搭上你桌面的案件。你望着让。“咱们开工吧。”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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