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防线/Defence

保持警戒,我爱你。

(哈里/金无差,分级:M/R)

正文:

五感发达[极易:成功] – 枪声。又是枪声。此起彼伏的爆响。一枚子弹擦过你的大臂,留下火辣辣的轨迹。

坚忍不拔[困难:成功] – 肾上腺素还在你耳畔激唱。你还能顶住。

眼明手巧[极难:成功] – 三连发枪内剩的最后一颗子弹稳稳穿过二十米开外元凶的眉心。

– 你迅速伏身到掩体后,重新装填子弹,扭头看旁边的金,想看看他有没有留意到你刚才奇迹般的一枪,但一见他的模样,那几分胜利的快意被打消得无影无踪。

金·曷城 – 他浑身像一根绷得过紧的弦,急剧而神经质地探头望向掩体外又缩回,反复检查几次,手里还在紧张地调整着装填的火药纸。

逻辑思维[简单:成功] – 单发枪在枪战中劣势尽显,你也只能替他捏一把汗。

同舟共济[挑战:成功] – 这决定了他放枪的风格:审慎,深思熟虑,每一发都经不起浪费。

逻辑思维[简单:成功] – 也意味着射击速度不得不大打折扣。

疑神疑鬼[挑战:成功] – 生死关头很难说哪一刻才是*正确*的时机。

争强好胜[中等:失败] – 但即使他在临场战斗方面显然逊色于你,你也很难为此得意。

平心定气[简单:成功] – 因为此刻攸关的绝不仅是你的性命,还有他的性命。

眼明手巧[困难:成功] – 你再次探出掩体,凝神屏息,开出三枪,敌手倒在对面掩体后发出惨叫。

金·曷城 – “来人了!”他紧迫地叫道,随即你身边一声枪响——朝向你背后。

– 操。

反应速度[专家:失败] – 你忙不迭回身急速装填起子弹,一边挪动起来想寻找新的掩体,但快不过已经指向你的枪口——

金·曷城 – ——又一声枪响。他也离开了你们先前的掩体,半路拾起一把已经无主的枪,子弹穿透了企图攻击你那人的颈动脉,血应声喷溅上几米开外的墙,那人踉跄着倒下。

– 你重新找到掩护后努力抵挡着来自两个方向的进犯者,已经开始感到勉强。

从容自若[专家:失败] – 更糟糕的是,你越来越担心金的处境。你们被迫分头了,他开枪还会慢一些,哪怕是捡上了多发枪也是一样……如果他们发现了这一点转而去针对他……

– 你探出掩体拾起附近尸体手边飞出的枪。

见微知著[简单:成功] – 斯通纳9mm手枪。射速比维利耶慢,但至少也是三发转管。

平心定气[极难:成功] – 你装弹完毕后深吸一口气,冲出掩体吸引火力,双枪轮番向两边射击。一发子弹从你耳边呼啸而过,擦出一股血花。

眼明手巧[噩梦:成功] – 弹无虚发。

见微知著[挑战:成功] – 来自另一个方向的子弹相对间隔长些,却稳妥地帮你解决了两名敌人。

同舟共济[简单:成功] – 他在掩护你。他——

五感发达(听觉)[简单:成功] – 枪声。又是枪声。不知为何格外刺耳。

内陆帝国[中等:成功] – 不。

同舟共济[困难:成功] – 警员负伤!警员负伤!

平心定气[噩梦:失败] – 不,不不不不不不——

– 你蹲伏在掩护后填弹,草草击毙了剩下两个人,差不多踢晕了捂着伤口还有意识的几个,便跌跌撞撞地跑起来。“金!——金??”

同舟共济[挑战:成功] – 那一边。窗子破碎的隔间。

金·曷城 – 你冲进房间,发现他捂着上腹坐在门边,晃悠悠地举起枪来对准你,看清了来人右手才坠在腿上,依旧没松开枪柄。

– “金!不……不,不……”

五感发达[简单:成功] – 你跪在他面前,捧住他垂下的脸,他颈边脉搏虚弱而飞快。血头一次让你发晕,你看见他白色的内衫已经洇出大片深色,血依旧从左手皮革手套的指缝间汩汩流出,他鼻下和嘴角也冒出血来,顺着下巴淌落染污了领口,血痕间露出的灰白嘴唇像出了水的鱼一般翕动,艰难的喘息带着微微的鼾响。

博学多闻[困难:成功] – 不好。很可能伤到肺了。必须尽快处理。刚刚你们这幅动静应该招来了所有的人,也就是意味着基本暂时消除了威胁,但即便如此,回到警車也是很长一段路,何况你们車里备的急救箱恐怕远远不够应对*这种程度*的伤势,但留在原地没有无线电,你要怎么请求警局后援和医疗援助……?

昏暗房间 – 你才环顾起周围。房间不小,靠墙一排排玻璃门橱柜,零星的多层金属推车,围绕正中一张铺着无纺布的台子,天花板顶正对着……

博学多闻[极难:成功] – 无影灯。

逻辑思维[挑战:成功] – 一间改造的临时手术室。

见微知著[简单:成功] – 门框另一侧墙上就是开关。和电话。

– “金……坚持住,按住伤口……”你一边说一边打开灯,迅速摘下话筒,所幸电话是通的,你连忙打给分局,嘴里连珠炮一般也不知道吐出了什么,你但愿自己是讲清楚了……

金·曷城 – 在灯光下,他灰败的脸色与猩红的血反差愈加触目惊心。他歪着头贴向墙,两眼发直,不知道是在看哪里,仿佛完全没在意你一样。

平心定气[专家:失败] – 不要。不……

同舟共济[极难:成功] – 不,他还在,至少目前如此。他在努力倾听另一种声音。

朱尔斯·佩迪鲁 – “冷静,警探。我们在路上了。”老男孩的声音从听筒遥远地传来。

强身健体[挑战:成功] – 你挂断电话后迅速伏下身,拉着他右臂环住你的脖子,手探到他腰间和膝弯下一把将他抱起。

钢筋铁骨[挑战:成功] – 渗血的子弹擦伤不足以阻挡你。

金·曷城 – 他一个哆嗦,格外粗重地喘息,额头冷汗涔涔。刚才这一下动到了他的伤口。你轻声一遍又一遍道着歉。

改造手术台 – 近看你才发现,与其说是手术台,这不过是一张不锈钢的桌子上铺着一次性的无纺布盖单。

逻辑思维[挑战:成功] – 你是在屠宰场一处废弃的厂房,这原本是钢制的肉案桌。表面一定硬得令人发指——当然,这地方显然不是以病人福祉为先的。而你把他放下的时候,免不了要再弄痛他。

金·曷城 – 果然,一落在手术台上,他手肘撑着身体仿佛不敢躺平,痛得胸膛抽动着,破碎地艰难呼吸,每下痛苦的喘息带出些微的、遏制不住的喉音,依旧强忍着没有惨叫出声,但这声音他已经收不住了。颈部紧张的肌肉扯得他不自觉仰起头来,失焦的双眼张大了,眼周因失血留下的淤紫让布满血丝的眼球更显突出,牙关死死咬着,咬肌几乎都要凸出来。

– “对不起……”泪水涌上眼眶。“对不起……我必须……”你必须看看有什么你能做的,评估伤势,止血,镇痛,甚至取出子弹。你不需要挪开他的手掌也能看见他无法完全捂住上腹两处弹孔。

金·曷城 – 他右手依旧握着枪没有放开。

逻辑思维[极难:失败] – 为什么……?依旧没有脱离应激状态?

– “金,把枪放下……两只手一起给伤口施压。”与此同时你慌乱地翻找起旁边的柜子:手术机械,消毒用品,绷带、纱布、缝线……一切都只有极简陋的少少几样。有没有止痛药?你找不到……

疑神疑鬼[极难:成功] – 你突然感到后颈汗毛倒竖。

反应速度[专家:失败] – 但你的枪留在了手术台上。你手里抓着杂七杂八的东西。你来不及……你甚至来不及回头……

五感发达(听觉)[极易:成功] – 震耳欲聋的枪响,你甚至跟着耳鸣起来。

逻辑思维[困难:失败] – 可你没有感觉到什么……那金……??

平心定气[困难:失败] – 金?!

– 你怔怔地回头,却看见被打穿眼眶的陌生人倒在地上。

金·曷城 – 他举着枪的右臂稳稳端平,努力抬起的一半身子先懈力,微微前坠堆作一团,手臂才无力落下,垂在铁桌边缘,还没有松开枪,尽管……那是他的止战者。唯一一发子弹已然完成了使命。

但他还没有把枪放下,没有像你以为的那般瘫倒,只保持着那姿势艰难地喘息着,两眼直直地盯着门口。

同舟共济[简单:成功] – 不肯放松警戒。

内陆帝国[噩梦:成功] – 扫清了最后的威胁。不会再有敌人来了。你该从这痛苦而倔强的坚守中解放他了。

疑神疑鬼[噩梦:成功] – 你可以确信安全,但很难说你能不能顺利把他拉回来……

– 你一个箭步冲上前承住他头颈的重量,抚摸起他的脸,“金?金!!你能听见我吗?”

金·曷城 – 他半阖的失神双眼对你视而不见,仍呆滞地盯着你脑后某个地方。你感觉得出,他虽然已经没了力气,却还不肯放松,身体在你的臂弯颤抖起来,呼吸愈发急促艰难,每一下浅喘勾着尖锐的哮鸣。

平心定气[噩梦:失败] – “金!!!”你慌乱地呼喊着他的名字,摇晃着他企图让他醒过神来,剥开他软弱无力的手指拿走了他的枪,他这才有了些动静,微弱地挣扎两下,染血的灰紫嘴唇微微张合,却说不出话,惊慌地瞪大眼,陷入休克的身体缓缓抽搐起来,更加抽不上气了——

通情达理[困难:成功] – 不行,你是在刺激他。再这样情况只会恶化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 你摩挲他的脸颊,他的面容在你的泪水中模糊起来。你吻着他的额头安抚他:“没事了,你安全了,我们安全了……”你握住他无力的手,才想起必须施压止血,狠心按下去。

金·曷城 – 他浑身一抖,醒转了一般,终于轻轻呻吟一声,两眼后翻着闭上,身体脱力瘫软下来,依旧止不住地抖,齿间新溢出血来,喉咙里咯咯作响。

– 你大致看了一眼他的伤情,心里一凉——你恐怕帮不上多少。你估算着援救还有多久能到,心底绝望地祈祷。“你安全了……”你抵住他的额头柔声说。“你会没事的……”

金·曷城 – 他早已不清醒了,仍竭力抬着头,睁开失焦的眼睛努力地看着你。你吻吻他的脸颊:“没事了……你会没事的……”但他只是虚弱地摇摇头,近乎着魔地、恳求地看着你,艰难地抬手扯住你的衣襟。

通情达理[专家:成功] – 啊。

– 你注视着他蒙上雾气的眼睛,轻声说,“我也会没事的。”

金·曷城 – 他勉强挪动着嘴唇,已经发不出什么声音来,游丝样的气声混着血腥味扑在你气息间:“你保……保……?”

同舟共济[简单:成功] – “我保证,”你说。

金·曷城 – 他眉头舒展开来,下一瞬间,手便落在血肉模糊的腹部,头软软向后垂去,暴露出血迹染污的苍白脖颈,完全失去了意识。


创作翻译不易,如果你喜欢我的作品,欢迎来微博提问箱啊给我一点点鼓励!反馈是创作者的生命线,每一个表达喜爱的字都让我们付出的心血少一分孤单。❤